家里这是多穷啊!
别提钱了,就这土屋,三间房塌了两间,没水没电没人住,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日子实在是没法过活,除了脏臭乱,唯独有几件年轻女孩的衣服整齐的摆放在屋子的床头上。
胖子觉得这妇女太可怜,精神不正常也没人监护,自己要是拍拍屁股走人,还不得饿死。
于是便找到村委,咨询了妇女的家庭情况,原来她叫赵惠兰,丈夫五年前就病死了,还欠了亲戚朋友一屁股债,女儿为了帮父亲还债,高中没念完就去外地打工,可从此以后村里人再见过她女儿,估计早就忘了她娘和那一屁股债。
赵惠兰三年前不知为何,突然就精神不正常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经常抱着个布娃娃说话,还总是念叨女儿女婿要来接她去城里住。
村委班子的骨干成员都特别强调同一件事,赵惠兰家水电费三年没交过,总共欠了村委一千三百八十五块两毛五。
脑子有问题就不能用自来水吗?
人家老公死了,女儿不在家,生活苦难,不帮忙就够缺德的,还要电费!
要你妹!
望着村书记办公室里贴满墙的各种荣誉证书,胖子气不打不一处来,用了个狠招,说赵惠兰是去京州上访的路上被拦回来的,要是以后赵惠兰有个三长两短,就回来接上她去省政府门前拉条幅,吓得村委好生安置了赵惠兰,直到胖子满意点了头,这事才算完。
临走前胖子给赵惠兰留了两千块钱,她拉住胖子的手,热泪盈眶,激动的说道:
“女婿,大姨给你件值钱的宝贝,一定收好,这当是俺女方家的彩礼,俺闺女说了,等你们成亲以后就回来接俺去城里享福!”
妇女从脖子上摘下来了一条红绳,上面挂着一件银制的长命锁,写着长命百岁。
胖子当时没想占人家便宜,也真心没准备打人家女儿的主意,只是在妇女的执拗之下,只能收下这长命锁。
回家以后这件事就淡忘了,除了偶尔给那挨千刀的村书记打过几次恐吓电话,这件长命锁吊坠就一直静静的躺在抽屉里的一个角落,布满灰尘。
直到昨晚和雨琪约会完,回家激动的一宿没睡着,突然想起雨琪说自己老家是吕州市银山县,才又把这东西翻出来,傻了眼,长命锁后面刻的是雨琪二字。
讲到这,雨琪的眼眶已经湿润,迫切的追问道:
“晨哥,俺娘还好吗?”
胖子也有些激动,点了点头,诚恳的说:
“雨琪,她还好,当时在大医院治疗的,癫痫几乎得到了控制,大夫说几年内不会再犯,村委那帮王八蛋也不敢欺负她,可是。。。可你为什么一直没回家看她?”
顷刻之间,一连串泪水从雨琪粉嫩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泪过之处,皮肤显得格外苍白。
雨琪:“晨哥,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我,我不是不想回去,我。。。”
胖子抚摸着雨琪的头发,脸上摆出一副傲然屹立的神态,眼中透出一股深信不疑的目光,真情实意的吐出肺腑之言:
“亲爱的,昨晚我想过这个问题,这么多年不回家肯定有你的苦衷。
你也不用解释,也不用自责,明天咱俩就去趟银山县,把你妈接来这边住!
我有房,虽然不大,三室两厅带车库,咱俩结婚以后一起孝敬她!一起孝敬咱爸妈!就这么定了!
干了这杯酒,今晚跟我走!”
说完立刻拿起一只竹杯,举手就要饮下。
解阳明被胖子这番话都感动的快哭了,真不是因为三室两厅带车库,而是被自己兄弟的真诚打动了!
心想,王胖子,你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泡妞本领深藏不厚啊,比天还高,比海还深,此举一击必中!这姑娘铁定这辈子非你不嫁!nb了我的哥!
啪的一声。
胖子手中的竹杯被雨琪打落,撒了孙道长一脸的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