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礼将困惑的目光给落在了薄希爵的身上,那一张无比英气的俊庞上面,满是不解,“你又在抽什么风?”
这五年来,对于薄希爵时不时的抽风,苏意礼早就已经习惯了。
只是这家伙每次抽风之前都毫无预兆,这让苏意礼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你现在是要去见魏洛?”薄希爵的语气里面,充满了质问。
而苏意礼则很是坦然的点点头,“嗯。”
“小苏苏,你是不是喜欢魏洛啊?我看你最近都跟魏洛在一起。”
薄希爵说完了之后,再次开口道,“我听说部队里面女人太少,基本都是男的,所以很多时候,男人出柜也没有什么问题,你跟魏洛,该不会是……”
接下来的话薄希爵没有说完,因为脚上传来的剧烈痛意,让他压根没有机会继续说下去。
苏意礼狠狠的踩着薄希爵的脚,并且还用力的碾压。
“你给我闭嘴,部队里面的所有人,都是刻意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真英雄,你这个只会在淮城当纨绔子弟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评论他们。还有,我跟魏洛清清白白,我去找他也是因为最近金泉彬的事情,收起你那龌龊肮脏的想法。”
对于苏意礼而言,部队是最为神圣不可玷污的地方。
而薄希爵这个从小就没有体会过战乱的人,也没有见过朝夕相伴的舍友死亡,那种对部队的崇拜跟敬畏,是根本无法想象的。
苏意礼说完了之后,便用力推开了薄希爵,然后上了车。
原本他是打算载着薄希爵回去的,可是这个男人这几天阴阳怪气冷嘲热讽,苏意礼也懒得理会薄希爵。
上车之后就很快的驱车离开了,留下捂着自己脚吃痛的薄希爵。
“喂……我这还没上车呢。”
“我去,你这家伙,苏意礼老子不爽你很久了!”
“给我停车!”
薄希爵想要追在苏意礼车子后面,无奈人家四个轮子他一双腿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到了最后,苏意礼的车影很快就消失在薄希爵的视线里面。
“草!”薄希爵难得说了句脏话。
接下来的几天,便是夏浅溪呆在医院里面静养。
医院的周围都有层层的保镖在二十四消失保护着夏浅溪,而前来探望夏浅溪的人也一批接一批。
夏浅溪在这几天时间里面,也将曾经发生的事情,从陆秦骁的口中知晓了个大概。
虽然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不准让任何人告诉夏浅溪五年前所发生的事情来。
只是陆秦骁这家伙压根就是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只要夏浅溪问的,只要他知道的,基本都会告诉她。
而且,陆秦骁陪伴夏浅溪的时间,很明显的多了起来。
夏浅溪在医院里面躺着的这些天里面,陆秦骁基本都是中午十二点左右,直接从sk集团赶过来。
然后陪着夏浅溪。
夏浅溪要是询问他问题,陆秦骁就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夏浅溪倘若想要休息,陆秦骁就会坐在沙发上面安静工作。
即便是夏浅溪让陆秦骁离开好几次,这个家伙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最终,夏浅溪也已经麻木了。
反倒是夜北霆,在前面一两天的时候,每天还会来几次。
可是到了后来,就隔天才来一次,甚至都不来。
夏浅溪的心思,既想要夜北霆过来看看她,可是又不想要夜北霆过来。
记起了曾经无比深爱自己丈夫薄夜白的感觉,只要是见到夜北霆,或者是跟夜北霆有关的一切,夏浅溪都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薄夜白的深情。
纵使她知道薄夜白已经死了,她的人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需要走。
可是……
夏浅溪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形容内心的想法。
她不愿意在她跟薄夜白的这一段感情上面,弄上污点。
甚至夏浅溪也开始自我怀疑,她之所以喜欢上夜北霆,可能就是因为夜北霆跟她死去的丈夫薄夜白,长得很像的缘故。
“唉……”夏浅溪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而坐在沙发上面正在工作的陆秦骁,则将目光给落在了夏浅溪的身上。
“在等夜北霆?”陆秦骁不傻,从他进来到现在,这个女人不止一次看着门外,他当然知道她到底是在等待着谁。
看来这个女人对夜北霆的喜欢,比他想象当中的还要强烈。
只是,他这一次,绝对不可能会让曾经的事情重蹈覆辙。
薄夜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