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往事（二）

回去后，云萦就关了月清斋的门，王爷亲自来了两次，都吃了闭门羹。

傍晚，云萦为了打发时间，不用再去想在畴昔雅闲里发生的一切，便叫了云茕和卓风聊聊外祖父和银陵山庄的事。

“外公和靳伯父可好？”云萦问着。

“都好，他们去了别处。”云茕吞吞吐吐地说着：“只是……”

“不用告知我，对于我来说，不知道要比知道好，之后怕是可以减少很多牵扯！”云萦猜到云茕既不想隐瞒自己，又因为要守约不可以把地点告知。她不想让云茕为难，所以先将想法说了出来。又问道：“那父亲可好？”

“父亲去了外公处，一切安好！”云茕若有所思。“姐姐，我不明白，既然父亲无事，为什么一定要诈死？”云茕知道兹事体大，声音越来越小，便压低了声音。

“茕儿，你也已经长大了，有些事也要学着自己思虑清楚。萧荇敢对云家军动手，你以为是谁的命令？”云萦也想趁此机会提醒云茕，就直言个中要害。

“是……是皇……”云茕不敢相信，又将言语收了回去。云萦点了点头。云茕继续问：“可是为什么呀？”

“自古有多少人死于‘莫须有’，云家手中的军队，就足以让父亲死一百次了！你现在经历的一切，其实就是在谱写一段新的、和你以前在书本上读过的、一模一样的历史呀！没有为什么，也不需要有为什么！”云萦神情严肃。

云茕仿佛要说些什么，可话刚到嘴边，就咽了回去。他瞬间如泄了气一般，瘫坐在石几上。

云萦见状，说着：“如今你的荣辱已经和我、和王爷紧紧相连了。出军在外，你好自为之。”云萦拍了拍云茕的肩膀，示意他要坚强。

云茕静默，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云萦只好转向卓风，说着：“卓风，我实难开口，可是……还望你能替我照顾好茕儿。”说完，云萦起身行礼。

卓风用手中佩剑挡住云萦正要跪下的膝盖，自己却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卓风必然会以命相护。”

“不知靳伯父可收你为徒？”云萦一边说，一边示意卓风起身。

“师父他老人家对我极好，将两大绝学倾囊相授。只是卓风不才，还不能将其融会贯通。”卓风回复着，心里十分感谢当时云萦为自己的安排，所以并未站起来。

云萦坐下，扶起卓风，又和他们说了说在银陵山庄的趣闻。他们提到了嫁给舅舅的靳姑姑，也提到了徐家的表哥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