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套近乎的而已。”燕淙嘟囔道。
姮姮但笑不语。
端午节过后,皇上的泰山封禅终于成行。
尚霓衣果然没有跟着一起去,说懒怠走动,要留在宫里避暑。
阿妩陪同皇上共坐御辇之上,看着下面微笑着冲自己摆手的女儿,那么小,那么单纯(?),竟然有一种流泪的冲动。
“哥哥,我们这样是不是太不好了?”
临走之前,皇上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交代,皇太女代表的便是他,所有事宜由皇太女定夺。
这个倒是预料之中。
只是众人之前都猜测,皇上会用谁作为辅政大臣,是明唯这些向来荣宠的臣子,还是起复小萝卜这已经沉寂很久,却从未淡出人们视线的皇后娘家人?
据说有人还开了赌局,赌花落谁家。
但是结果令人目瞪口呆,皇上似乎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挥一挥衣袖,潇洒地带着皇后娘娘走了。
也就是说,群臣以后上朝就要对着个没人指点的女娃娃?
纵使知道姮姮聪明机敏,可是这件事情,怎么都透露着一股儿戏的感觉吧。
可是现在和谁说?
皇上已经离开了啊!
不管心里怎么想,都必须去接受现实,都得老老实实去上朝。
这种情况下,众人做合理推测,认为姮姮会抓个典型,杀鸡给猴看。
可是他们又想错了。
在皇上离开的半个月里,姮姮仿佛收起了身上所有的芒刺,比从前温和好说话多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大事群策群力,小事更是直接准奏,众人都跌破眼球——皇太女是不是跟着皇上偷跑出去,换了个替身啊!
这时候有人忽然想起来,时间转瞬即逝,距离皇太女承诺的要给人家大蒙太子交代的时间,好像没有多久了啊!
三天,只剩下三天了。
徐大人想明白了,不会出面;可是有人还是壮着胆子提醒了一句。
岂料姮姮仿佛胜券在握模样,摆摆手道:“这件事情我已经和大蒙二皇子解释开了,误会一场,事情已经解决,诸位不必担心。”
这就解决了?
小孩外交,似乎很有用啊。
众人不管怀揣什么心思,都不再提起这件事情来。
“表妹,贺姮你出来!”燕淙捂着屁股,在姮姮书房外跳脚大喊。
“表哥来了。”姮姮在屋里慵懒道,“太热了,我不想出去,你进来。”
巨大的水帘从屋顶倾泻而下,那是为了让她纳凉特意安装的。
她的东宫,比外面不知道凉快了多少。
燕淙气急败坏,一瘸一拐地进去,气呼呼地道:“我什么时侯答应你那件事情就那么算了?”
姮姮见他模样,假装很惊讶:“表哥你这是怎么了?你说哪件事情,我怎么都没听明白?”
“和好!我什么时侯说过我嫂子被诋毁那件事情作罢的?”
那也不是他的事情啊,他能做哪门子的主?
“你信口开河,我大哥却信以为真,把我抽了一顿。你看这事怎么办?”燕淙坐也不敢坐,只能站在姮姮面前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