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想到燕川的突然发难,所以当众人看到三兄弟中武力最强的拓跋贺若被燕川轻轻松松挟持,对他的实力也有了更多的敬畏。
流云表情凝重而痛心,看着三个兄长丑恶的嘴脸,再看看老拓跋的棺木,悲从中来。
“你们就算要闹,不能等到父皇下葬之后吗?”
“妹妹救我!”拓跋贺兰丝毫没有刚才的神气,声音凄厉地喊道,“你快制止燕川。难道在他杀害父皇之后,还要让他杀了你的兄长吗?燕川狼子野心,想要霸占我们拓跋部落……”
燕川手下一个用力,拓跋贺兰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有殷红的血慢慢渗出来。
“你,你……”拓跋贺兰不敢置信地道,“你想杀我灭口!”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这罪名坐实。”燕川面色嘲讽,“霸占你们拓跋部落?你们拓跋部落,除了流云,你以为有能入我眼的吗?”
显然并没有。
拓跋贺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杀机,并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燕川,但是也不敢再说话,把求救的眼神投向流云。
流云却伸手扶着老拓跋的棺材,看着上面雕刻的花纹,泪如雨下。
她的父皇,她的兄长,她的家国,怎么变成今日这般模样了?
她已经极力避免,所以选择远嫁;没想到,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改变,甚至变得更糟糕。
拓跋贺若缓缓开口:“三弟,你这般做就不厚道了。”
“你闭嘴!”拓跋贺兰激动地道,“除了挑拨离间,你还知道什么?我怀疑,乌塔国根本就是你引来的。你想把我弄到前面打仗,在后面和大哥串谋上位,对不对?”
“你胡说八道,我怎么会通敌叛国?”拓跋贺若如何能承认这个罪名,“再说,杀父皇的是大哥,有狼子野心的也不是我!”
拓跋贺奇怒道:“杀父皇的凶手不正挟持着三弟,与我何干?你们两个各自打的什么算盘心知肚明,拉我做什么?”
听着三人吵成一团,流云终于忍无可忍:“闭嘴!都给我闭嘴!”
话音落下,灵堂里顿时死寂一片,只有风透窗而入,把白色的帘子吹得呼呼作响,光影浮动。
燕川静静地看向她,目光中是心疼,是鼓励,更多的是无比坚定的支持。
不管她想支持谁做皇帝,哪怕她自己想做女皇,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支持她。
她的女人,想要什么都要有,否则嫁给他比嫁给别人,又好在哪里?
流云冷声道:“三哥,命令你的人退出去。”
拓跋贺兰一听这话就急了,连燕川的威胁都忘了,激动地道:“你为什么不支持我?你不知道,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吗?你想把拓跋部落交给一个瘸子还是一个病秧子?到时候好让你夫君来攻打我们吗?”
“拓跋部落是你们的,你们各凭本事。”流云一字一顿地道,“但是要等着父皇下葬,我离开之后。至于你说我夫君想要拓跋部落?你错看了燕川。”
她看向燕川,眼神抱歉而又缱绻坚定。
她说:“没有我,你们内耗,或许燕川能趁虚而入,直取都城。他有这个野心,更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