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问你一件事情,设计把我引回来,为的便是今天吧。”燕川冷笑。
拓跋贺奇坦然承认:“是又如何?太子现在有话说?”
“没有,成王败寇。”燕川道,神情倨傲,仿佛现在占据主动权的是他一般。
“太子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合作。我知道我没有什么东西能打动你,也就不白费力气了。想想流云……”
“我必须在你给的选项中做出选择?”
“是。”
“可是我却想试试另一条路呢!”
话音落下,燕川持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拓跋贺奇。
拓跋贺奇身边的侍卫仓皇抵挡。
燕川虽然刚猛,但是到底在别人的地盘上,以少对多,并没有什么优势,也很难近拓跋贺奇的身。
他却也不恼,稳定又执着地进攻。
拓跋贺奇猛然明白过来,面色顿时阴沉下来,说话的声音都变了:“燕川!你竟是置流云于不顾了!”
不是说燕家都出情种吗?
燕云缙独宠一人,燕川自流云去后也没有亲近过别的女人……
拓跋贺奇原本觉得胸有成竹,既除去了一直不肯传位于自己,甚至不考虑自己的老拓跋,又完美借到燕川的东风。
从他知道燕川的身份后,就一直在盯着他,很坚信他对流云的感情才会动手的。
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算计恐怕是错了。
“拓跋流云是你拓跋贺奇的妹妹,你用自己妹妹要挟我,不觉得可笑?”
说话间,燕川一剑挑了距离自己最近侍卫的喉咙,鲜血喷薄而出,带出的血雾模糊了拓跋贺奇的视线。
“而且你觉得,拓跋流云有什么值得我冒着损兵折将的危险,命令我的人马千里奔袭?你是误会了自己妹妹的长相还是能力?”
说话间,他一剑扫过烛台,一排蜡烛立时被削铁如泥的长剑齐齐斩断。
与此同时,他左手抬起,蜡烛又齐齐地向幔帐而去。
拓跋贺奇听着他刻薄的话,看着他的动作,大惊失色。
他已然意识到,燕川根本不配合,而且要把事情闹大,放火烧宫殿,引来其他人。
他咬咬牙:“燕川刺杀皇上,拿下他。斩杀燕川,赏金千两!”
从目前的交锋来看,他担心留燕川一条命,会让他有绝地反击的机会,还是死了得好。
拓跋贺奇眼睛已经红了,双手紧紧握住轮椅两侧,恨不得自己冲过去把燕川杀了。
“杀啊!杀啊!”拓跋贺奇看着忽然安静下来的众人,拍着轮椅情绪激动地道。
可是双方都已经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门口,包括燕川。
拓跋贺奇也扭头,然后吃惊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流云,愣住了。
“燕川,你说什么?”流云盯着燕川,一字一顿地问,目光几欲喷火。“我的长相和能力,怎么了?”
燕川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但是最终还是没说话,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血。
“父皇?!”流云大喊一声,快步上前,也不顾幔帐着火,跪到床前,颤抖着手掀开幔帐。
燕川用剑帮她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