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听到这套近乎的话就控制不住地发怒。
她冷笑一声:“这是我们的家事,请牧将军闭嘴。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敢劳烦您指点。”
“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罢休?”何县令用食指指着姜月的鼻尖,气得手指都在颤抖。
得了,外公竟然抢先用了自己的招数。
姜月不甘示弱——这种时候,心一定要硬,后退一步,甚至稍微动摇就被被逼到他们商量好的那条路上。
“外公,父母之命?我爹娘早就死了。您要非这么说,我就下去问问他们,到底怎么办?就怕我爹娘早已各自投胎,我爹说不定都进了畜生道……”
何县令这次是真气得快晕过去了。
姜月就站在那里鲠着脖子。
牧简之见状不由皱眉道:“月儿,不要这样和外公说话。”
“请问你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哪里来的权力对我指手画脚?如果说是因为你是将军,那我倒要问问,什么时候牧将军还专管别人家后院的事情了?”
呵呵,自己家的后院起火,管好了吗?舔着脸来插手她家的事情,真真厚颜无耻。
“月儿!”牧简之抬高了几分声音,“我们原本的婚约根本没解除,我还管得了你。”
“是么?”姜月冷笑,“那你就抱着婚约成婚吧。想要我,你等着替我收尸!”
她就不信,牧简之真能逼迫她到那种程度。
她从来都知道,牧简之不是坏人,撑死耳根子软,不辨后院是非。
可是这一条就要命了,足以阻止她跳进火坑里。
她是真不介意和他做朋友,奈何他只想娶她?
这错位的感情,真特么让人难受。
“月儿不要这么说。”牧简之再次重复,“外公年纪大了,你也不小,不能再任性。无论你说什么,我们的婚事都再无改变。我知道你介意鸢尾,这件事情我们再商量。”
“对,对,对,”何县令道,“这件事情我和简之都说好了,这个姑娘他一定会处置,对不对?”
其实之前说得并不是这样,但是这时候他得帮姜月。
牧简之还有些迟疑,但是到底咬咬牙:“对。”
姜月看着他的模样就来气,“牧简之,不用装了!我不是恶人,不是非要棒打鸳鸯。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好吗?这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吗?你非要盯着我这样一个善妒又阴险小气的女人?你和你的丫鬟好好过下去,最好把她扶正,我敬你是有担当的汉子!现在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算什么玩意儿?”
牧简之本来就不是能言善辩之人,在她刀锋般的攻击面前竟然狼狈不堪,除了一句“月儿你不要这样”外,竟然说不出话来。
姜月一字一顿地道,“我姜月虽粗鄙,但是在此发誓,此生一定要嫁一个对我一心一意的男人,非但身体忠诚,就是连看别的女人一眼都不行!”
何县令晕了过去,牧简之抱住他,姜月愣了下,哭着跑出去找大夫。
她不后悔,可是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让外公这般为难生气,她还是深深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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