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妹俩真是如出一辙地招人烦。”他和蒋嫣然吐槽,“你看着夫人情况如何了?要不我让人把他送回大蒙,赏他个闲职让他养着。”
蒋嫣然却道:“他此次立了大功。除了你的赏赐之外,我再赏他白银千两。暂时还得留着他,我怕夫人这里会有反复。”
燕云缙道:“法子不是都知道了吗?”
“那也留着他,或许是他运气好。”
燕云缙:“……怎么还神神叨叨起来。”
“夫人说阿妩就要生了,她不放心,想回京城去看看。我怕路上有反复。”
“进京?”
“嗯。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蒋嫣然道,“虽说阿妩身体一直很好,但是生孩子这件事情,怕的就是万一。”
燕云缙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道:“我反正跟着你。我也没什么事,陪你在中原游历一年半载回去也没事。回头京城事情结束再陪你回故土。”
苏清欢自醒来以后,身体恢复得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很快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和陆弃有说有笑在园子里散步,盘算着把庭院重新翻修一下,等日后兴起的时候再来登州休假。
可是这里给陆弃留下的阴影很深,他坚决反对。
“不管你想过冬还是避暑,我都能给你找到比登州好的地方,不必来这里。”
尤其事到如今都没有查出苏清欢为什么中招,这几乎成为陆弃的心病。
他甚至有些怀疑,是当地的水土不好。
苏清欢翻了个白眼:“我还没见过这么严重的水土不服呢。”
“你也不知道你中了什么毒。”陆弃不客气地道,“所以这是最后一次,以后都不必来这里了。”
苏清欢:“……”
“你但凡能想想你生死未卜时我心里受的是什么样的磨难,都不能反对我。”陆弃又道。
竟然是委屈巴巴地控诉,败了败了。
“这不是还在查凶手吗?难道你还能查不出来?算了,不来就不来了。”
两人正说着话,苏清欢眼尖地看到姜月从垂花门进来,气喘吁吁地四处张望。
看到自己,她眼神先是一亮,随即又有些黯然,担忧地看了一眼陆弃,似乎用了很大勇气才慢慢向他们走过来。
“月儿怎么了?”苏清欢不动声色地松开陆弃的手,笑盈盈地问道。
她心中已有猜测,多半是听说自己想走,舍不得了。
这是个至情至性的傻姑娘。
“将军,夫人。”姜月脚步沉重地上前过来给两人见礼,“我回家了一趟,回去问外公,珍珠的事情到底他说给谁听过……”
她眼神很是奇怪,又有痛惜又有愤恨,看得苏清欢很困惑。
“我相信你外公是无心之失,被人利用了这件事情而已。你外公和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和将军心里有数,不会因此迁怒的。”苏清欢安慰她道。
她昏迷这段时间,姜月帮了很多忙,陆弃这样对家事十分粗糙的人都看在眼里。
姜月咬着嘴唇道:“多谢夫人,我知道。只是我和我外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端倪。我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