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泽目前的表现来说,毫无疑问算是谦谦君子。
死者为大,他不会说许九间的坏话。
但是他跟尚霓衣说起事情经过的时候,阿妩隐隐觉得他掩盖了什么。
比如科举前,他明明已经搬出去了和许九间一起住,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搬回了家?
白泽谈及许九间的死还说过一句话,“我劝过他的,我明明劝过他的……”
但是他之后并没有深谈,可是只从这句话就可以知道,许九间应该不算枉死,肯定事出有因。
“我有一个猜测,没有什么证据,但是我就这般觉得,”阿妩道,“许九间参与了科场舞弊,知道太多所以被灭口。童国勋顺便栽赃给了白泽,因为担心白许两人关系好,白泽也知情。或许是因为嫉妒白泽的才华,或者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总之要想置白泽于死地。”
陆弃道:“你说的这些我之前也考虑过,但是眼下还没有证据,所以才会搁置不前。我问你,尚霓衣为什么要去?”
阿妩:“其实我也想知道,刚才还和我娘说这件事情呢!”
说完正事,陆弃道:“这几天燕寒会来。”
“燕寒?”阿妩惊讶地道,“他来干什么?”
“他师傅生病,要回大蒙探望,路径山西,同你告别。”
“哦。”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阿妩没有放在心上。
燕寒两天后到来,她设宴请了他。
“你师傅没事吧。没有请我姐姐给看看吗?”
“年纪大了,下雪滑倒,摔断了腿。”燕寒道,“他老人家担心以后残疾,心情不好,所以召我回去。”
“修养些日子就没事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我们同时回京?”阿妩笑道,“来,干一杯。”
燕寒举杯同满饮,道:“我也不知道。”
“早点回来,你还没在中原过年呢!”阿妩道,“中原过年可热闹了,上元节更热闹。”
她是爱热闹的性格,东风夜放花千树,宝马雕车香满路,她怎么能错过这样的热闹?
她也是发自真心的觉得别人都和她一样,不应该错过。
燕寒面上露出浅笑,“好。”
燕寒路过只是小插曲,阿妩送走他后便忘了这件事情,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尚霓衣自从在狱中见过白泽之后,仿佛把他彻底忘记,同从前一样,对什么事情都淡淡的,也不再过问。
阿妩心中的好奇却越来越大了。
终于,陆弃找到了童国勋倒卖试题的证据,让人把他拿下,在巡抚衙门公审。
向廷远胆小怕事,都没敢跟陆弃一起审问,装病临阵脱逃。
阿妩故技重施,带着尚霓衣在后堂偷听,大堂外面围着许多百姓,里三层外三层,若不是衙役挡着,都要冲到大堂上来。
白泽也被提上来,陆弃把所有的证人证据都一一让人带上堂来直接摆在童国勋的面前。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陆弃厉声问道。
童国勋眼见人证物证俱在,连雇凶杀人,嫁祸白泽的事情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大势已去,道:“这些事情我见到皇上之后自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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