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霓衣似乎一直都是素色衣衫,没什么颜色鲜亮的衣服。
尚霓衣笑着婉拒:“我还是喜欢颜色浅些的。”
苏清欢道:“阿妩你别乱点,霓衣是江南女子,不喜大红大紫。我倒觉得你穿着应该好看,你试试给我看看。”
阿妩自己试了果然还不错,苏清欢便让她留下,又让两人各自选了几身衣服。
尚霓衣离开后,阿妩偷偷在苏清欢耳边道:“娘,让我爹收敛点。没看刚才霓衣一直不敢看您吗?”
苏清欢的脖子上有两块可疑的红痕,阿妩窃笑不已。
苏清欢面红耳赤,心里把陆弃骂了个狗血淋头,却恼羞成怒地拍了阿妩一巴掌:“讨打是不是!”
“我理解,只是提醒您一声嘛!”阿妩哈哈大笑,“不过爹也真是,赶路都这么累了。他不嫌累,也得体谅一下娘啊。”
苏清欢又是一巴掌拍过去,“爹娘都敢编排,我看你还是被捶轻了。你当霓衣和你一样,没个正形,去外婆那里偷听墙角?她懂什么?你别把人家带坏了。你哥哥纵容你,她将来的夫君喜欢的,却可能是她的端庄大气。”
阿妩委屈巴巴:“我可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个。她又不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进宫之前肯定受过教导的。”
不过说到这里,她又想起尚霓衣孤身入宫,身边一个人也没带。
苏清欢道:“总之你管好嘴,要不我让你爹捶你。”
“您好意思跟我爹说我发现了?”阿妩哈哈大笑,站起身来道,“我去找霓衣了。等回京了,我跟她分享我的私藏。”
苏清欢想抄起什么东西打她,阿妩大笑着出去。
终于赶到了山西,山西巡抚向廷远带人来迎接,把他们安排在城中的一处别院中。
阿妩作为女眷没有露面,却在入住后很快换了男装,偷偷摸摸溜出去。
官场上的这些人说什么,她一点儿都不相信,还是得去市井中打听。
阿妩重点打听了一下白泽。
白泽是当地人,出身贫寒,排行老三。
他爹是木匠,但是早逝,他娘拉扯着他兄弟三人长大。
他大哥二哥都是木匠,赚钱供养他读书。
幸运的是,白泽读书天赋很高,又知道珍惜机会,十分刻苦,即使在战乱之中也没有放弃读书,所以这次高中解元。
中了你还说什么科场舞弊?即使是并列的解元,那也是解元啊!
原来,有人提前知道了试题,甚至带了写好的卷子进去,但是白泽的文章实在也好,所以阅卷之人难分上下,索性都点了头名,这才出现两个解元。
这行为无疑是十分大胆的,阿妩很好奇,这个阅卷之人是谁。
她隐隐觉得,这人应该多少知道舞弊内情,所以故意这般做,让白泽衬托出另一个酒囊饭袋。
话说回来,不管怎么样,白泽都是既得利益者,为什么要跟着闹事?难道就是刚正不阿?
但是阿妩在勾栏中走了一圈,听到的消息却是,落地的学子闹事,白泽跟着去劝说,却不知怎么,也倒霉催的被下了狱。
也有人说,是和他并列的草包那家容不得他,所以趁机陷害。
总之,这个白泽就是挺倒霉。
阿妩回去后把这些事情都告诉陆弃,后者冷笑:“事实如何,我已经心中有数,等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