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懂白芷的意思,后者害怕陆弃对这件事情稀里糊涂带过,想让她给陆弃施压。
可是陆弃那么聪明,不会想不到这一层。
最难受的是谁?
最难受的就是陆弃,一次次的信任,换来一次次的欺骗和背叛。
从前贺长楷要害她,陆弃愤而决定独立;这次贺长楷更过,连他“身死”之后的儿子都不放过。
他是假死,可是倘若是真死呢?
死了一切情谊也烟消云散了?
如果最后真的查明是贺长楷的人所为,陆弃就是透心凉。
苏清欢自己的男人,知道是什么脾气,绝对不是可以糊弄过去的。
陆弃这次绝对会与贺长楷更加离心离德,可是他也会难受啊。
人心都是肉长的,重情长情的人更容易受到伤害。
贺长楷最大的错处,就是把陆弃的重情当作懦弱。
所以苏清欢在等陆弃给她答案。
她不舍得他难过,他也不会舍得她们娘几个受到委屈和伤害。
陆弃并没有用多久就回来了,看着苏清欢的眼睛问道:“呦呦,你觉得凶手是谁?”
“镇南王。”苏清欢不闪不避地道。
“确实是他。”陆弃坐下,头靠在椅背上微微抬起,一脸自嘲,“我想到是他,然而又不敢相信。结果调查的结果,确实就是他。你我对锦奴视若己出,我不求他如此相待,但是至少,也要替我留点骨血吧。”
苏清欢心疼到无以复加,看着眼前山一般的男人,此刻脆弱难过得像个孩子,上前抱住他,“鹤鸣,不用管别人,我们一家好好的就行。镇南王意指天下,并且可以为此付出任何代价,不要说小可,便是锦奴,他不也没犹豫吗?你和他,终究不是一路人。”
陆弃埋首在她胸前,许久都没有说话。
“呦呦,”等他再开口,声音像淬了冰一样冰冷,“我想明白了。”
苏清欢原本以为他想说以后不会再信赖贺长楷,结果却没想到,他痛定思痛,决定将计就计。
这就是男人的决断。
贺长楷不客气,陆弃难受,可是再难受,他也不忘反击。
这天下,敢动他妻儿者,他绝不放过!无论是谁!
“呦呦,你要进宫一趟。”陆弃继续道。
“我也这么想。”苏清欢立刻附和他,“小可受伤,我这个做母亲的,哪里还能平静下来?”
虽然皇上知情,可是还要做给天下人看不是?
就算她现在不去,皇上让她入宫的圣旨也很快就会到来。
可是之前她在想,陆弃不会同意,正想着要怎么说服他,不料他竟然主动提出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听我说——”
听完陆弃的主意,苏清欢认真地想了想,表示赞同的同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必那么着急,我先进宫看看小可的情形。若是可能,拖两天,等到上元节那日,城里人山人海最好。而且我们原本计划就是那天走,今日要是太仓促了,怕有很多事情顾及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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