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啊!”明珠吃着樱桃抱怨道,“我现在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怎么觉得人人看见我都色变,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苏清欢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你不知道吗?你这是来跟我炫耀穆臣宠你吧。走走走,不欢迎。”
虽说怀孕前三个月不宜张扬,但是明珠怀孕,是春茂侯府和忠意伯府两大豪门的盛事,所以很快便传了出去。
蔡老板心中不忿,便在京中散布谣言,说明珠行为不检,和他成婚期间便勾三搭四,言外之意这孩子不一定是谁的。
然后,他还得了云扬的助攻。
两个前夫言辞凿凿,明珠的名声顿时受了极大的影响。
向来以温润著称的穆臣出手,雷厉风行,手段酷烈,蔡家被打压得破产,蔡老板带着小妾流离失所;云扬更惨,被淮州侯府送到了蛮荒之地,以求平息穆臣的怒火,免得牵连侯府。
“谁都能说我,你也不能。”明珠咬着樱桃道,“哪里来的?又大又甜,回头让穆臣给我弄些。”
“我是你的诤友,别人不说我也得说。就不能悄悄的,低调一些处理……”
“悄悄的?低调?”明珠撇撇嘴,“你问问秦放干了些什么再来跟我说。他低调?他悄悄的?散布你谣言那些,坟头草都几尺高了,只是你被蒙在鼓里罢了。”
苏清欢惊讶地看着她,又看看白苏白芷。
白苏咽了口口水,道:“将军确实气不过有些人,人云亦云……”
“你看你看,”明珠大笑着道,“穆臣只是揪出来始作俑者,秦放连人云亦云的都不放过。”
白芷道:“助纣为虐本来就有错,将军杀鸡儆猴,也没什么不对的。”
苏清欢这才知道,原来陆弃在背后默默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
见她脸色红了,明珠忙道:“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可别傻乎乎地去找秦放算账,他是为你好。关于你的流言,最近一次是那个洗砚身死之后吧,京城中许多傻子都是骂你……”
“我知道,他为我好,我矫情什么。”苏清欢搓了搓脸,觉得脸上紧绷而发热,有点不对劲。
“那你怎么脸红了?”明珠道,“哎呦,清欢,你的脸怎么了?被我气成这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口无遮拦的。你消消气,不就是说笑吗?你也说我了啊,我就不生气……”
白苏和白芷也察觉到了不对,眼睁睁地看着苏清欢的脸颊像发面馒头一样肿了起来。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白苏惊呼。
苏清欢伸手给自己把把脉,苦笑都笑不出来了:“我好像,过敏了。”
刚才去园子里,不知道接触到了什么过敏源,竟然过敏了。
“这可怎么办?”白苏慌了,“白芷,快去找将军来啊!”
“不用,我说药方,你们抓药熬药。”
白芷不知如何是好,明珠跺脚道:“愣着干嘛!先把秦放找回来再说!”
苏清欢是接下来才发现不对的。
过敏来势汹汹,她很快说不出话来,最后几乎是哆嗦着写完药方,从药箱里翻出几种不完全对症但是可以帮助的药物服下后,才略缓和了些。
应该是过敏累及了喉头粘膜,是最严重的那种过敏反应,真是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