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格,和她母亲有相似之处。”
“没有。”苏清欢断然反驳,她现在有些怀疑陆弃瞎了。
崔夫人那么扭曲,蒋嫣然却三观很正,哪里有一丝一毫的相像了!
如果真像,她才不会引狼入室呢。
“有。”陆弃坚持,“如果真是软弱性子,不会敢质疑生母,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
苏清欢急了:“是,她确实不软弱。可是她软弱就活不成了啊!难道自保也有错吧。不,她还不是自保,她宁肯自杀,也不助纣为虐,难道这还不好吗?”
“我没说她不好,只觉得她心硬,和你身边其他人不一样。”
“心软心硬都不要紧,只要心不歪就行了。”苏清欢笑笑,抱住陆弃的腰,“你是怕日后我为她操心吧。没事,我天生就是操心命,不操心她,也得操心别人。我跟你说,我现在连虎牙的事情都操心上了。”
说着,她笑嘻嘻地跟陆弃说起杜丽娘和虎牙。
其实她也担心,毕竟养一个十二三岁,聪明早熟的女孩,实在不容易,不知道哪里就会横生枝节。
可是,她不这么做,陆弃早晚还得为她操心,骨血是改变不了的。
尤其蒋嫣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凭什么要怀疑她日后就会变坏?陆弃自己其实也于心不安,只是害怕给自己带来麻烦而已。
而在苏清欢看来,自己能帮陆弃解决的,都不算麻烦。
陆弃却笑着说她想多了,关于杜丽娘的想法肯定是她自己演绎出来的。
苏清欢不服气:“不信咱们就拭目以待。”
“嫣然的事情,”陆弃又回来,“看看吧。你不要给她任何承诺,让她住下看看,养不熟就挪出去。”
“嗯。”
苏清欢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对于蒋嫣然,陆弃不可能不挂念,但是也不可能放在很重的位置。
所以他很快道:“崔氏这件事情,到此为止。都是她和昌平侯府狗咬狗,与我们没有关系,以后也不必提起。这几天明唯找我,说是觉得高丽那边有些异动,我也觉得不太对,所以近来可能会比较忙。府里的事情里里外外都要你多操心了。”
虽然高丽那边不是陆弃所管,但是只要是中原的领土,寸土必争,不能大意。
“好,你只管忙正事便是。”
时光飞逝,转眼间半个月已经过去了。
蒋嫣然完全康复,在府里住得很好,下人们按照苏清欢的吩咐,都喊她“蒋姑娘”,对她也十分尊重客气。
“夫人,”她跪在苏清欢面前,“我与崔氏已经再无关系,所以不能喊您舅母,也没有立场在这将军府里做表姑娘。我只求您收留我,让我为奴为婢伺候您左右。”
苏清欢扶起她来:“你愿意喊什么便喊什么,我不干涉。但是我们心里都清楚你和将军的关系,再让你为奴为婢,你说我如何面对世人,面对将军,面对自己?你若是在府里住着觉得不自在,帮我理事吧。我最懒怠管这些,正好你也该学习掌家,便学起来,替我管着这些琐事吧。我最想过的逍遥日子,就是每天陪孩子玩,看看医书出出诊,我这愿望能不能实现,就看你了。”
蒋嫣然顿了下,忽然展颜而笑,郑重叩首:“嫣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她退下后,白苏悄悄对苏清欢道:“夫人,您一片好心,但是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