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苏清欢被陆弃抱回了营帐中。
有了时间缓冲,两人开始商讨对策。
“怎么办?”苏清欢看着陆弃道,“不知道那两个人又在盘算什么。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八,不,皇上,对我那么有兴趣?我身上真有宝藏不成?”
“胡说八道。”陆弃被她逗笑。
“你说是不是想让我进京,来要挟你听命?”苏清欢认真想了想后道,“他对镇南王谋反的事情,不会是一无所知。可是现在百废待兴,如果镇南王反了,这天下姓什么真不一定。所以眼下,他应该很害怕,也想尽办法要组织镇南王谋反。”
而陆弃就是贺长楷的一柄最锋利的利剑,一旦出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令皇上心中难安。
如果能控制陆弃,那就是斩断贺长楷的左膀右臂。
苏清欢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敲着桌面道:“用锦奴控制贺长楷,用我要挟你,总会让你们投鼠忌器。”
陆弃神色平静,听她说完后,依然握着杯子缄默,棕色的瞳孔幽深暗沉,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种沉稳让苏清欢躁动的心稍微安定了些,伸手握住他的手背:“你有什么主意?假装怀孕躲不了太长时间,过几个月肚子没出来,别人就知道了。”
“去是一定不会让你去的。”陆弃道,“先称病称孕,过几个月,这天下不一定姓什么!”
“要是还姓楚呢?”苏清欢追问道。
“那我就捅破天,让这天下改个姓!”陆弃一脸决绝,目光深邃狠辣。
“你想当皇帝?”苏清欢看着他,“想后宫佳丽三千对不对?”
“你一个已经让我头疼了,醋坛子。”陆弃捏捏她的脸颊,脸上寒霜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暖和煦的微笑。
苏清欢换回了之前的话题道:“那皇上可会容我们几个月?会不会现在就?”
“现在也不必怕他。他不敢!”陆弃笃定地道,“你既然已经‘有孕’,就好好保胎。他若是敢强行让你上京,我就带你打到京城。”
“公然抗旨,这……”苏清欢很怂。
“这不用你操心。”陆弃摸摸她的头,“好好躺着‘养胎’,我去给表兄写信。”
这里的情况总要和贺长楷通个气,省得哪天他也被打个措手不及。
不知道陆弃如何写的奏折,也不知道他如何打发那太监,反正这事情以苏清欢在营帐中呆了三天“保胎”结束。
她并不担心之后的事情,过四个月,肚子该显怀的时候,就说孩子不小心没了就是。
可是令狐大夫显然是能看出端倪的,等她又如常到军医处的时候,对她道:“过来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苏清欢笑嘻嘻地伸出手来。
“你可得好好保着。”令狐大夫诊完脉后冷哼一声,压低声音道,“就知道你这瘦得排骨模样不好生养。”
苏清欢不服气:“只要想要,三年抱俩毫无压力。”
她的声音大了些,引得旁边的士兵哄笑起来。
令狐大夫道:“你还敢给自己用红花,以为自己艺高人胆大,实际上就是蠢!一旦剂量控制不好,以后不能生了,我看到时候哭的是谁。”
苏清欢吐吐舌头:“不能离开数量谈毒性,我有分寸的。”
话虽如此说,她还是决定回去减轻些红花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