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洛斯挨了一脚,摔到地上不说,还又被凶了一句,委屈得不得了:“公爵现在好凶啊。”
柳疏别过脸不理他。
厄洛斯有时也觉得自己有些毛病,明明对方一副高傲冷淡,对他爱搭不理的模样,他反倒越发兴奋,甚至痴迷。
或许能让他无比心动的人本就该是这般模样,就连几分淡漠骄矜也恰到好处的令人着迷。
可若是柳疏换作一副温润柔和的模样,厄洛斯幻想了一番,竟觉得也十分诱人沉沦。
好像这个人无论是什么样子,都能轻易吸引他的目光,诱他一步一步,走入名为“柳疏”的陷阱。
他清醒的日渐沉醉,日渐深陷,却也甘之如饴。
柳疏的名字似乎有种瑰丽的东方韵味,厄洛斯对此无甚了解,却觉得这个名字有种奇异的矛盾感,偏偏又在这个人身上达成了统一。
他似乎生来就是个矛盾又和谐的人。
也确实如厄洛斯所想。
他的名字是“疏”,槛菊萧疏,井梧零乱,似乎生来便带着种深秋般的淡漠冷冽。
偏生又有这么个“柳”字,手种堂前垂柳,别来几度春风,何等温柔多情,千百般暧昧旖旎,似乎都能以“柳”相寄。
他是深秋初生的凛寒,也是早春第一缕柔暖。
冷得不彻骨,也无法令人真切生出热意。
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却又无法真正触及。
像是永远无法真正看清摸透般的诡谲神秘。
——
虽然当时装惨卖可怜没有立即起到作用,但那晚之后,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诡异气场便又和谐了起来,柳疏没再刻意冷着他,厄洛斯眼中的炽热黏糊也越发不加遮掩。
他就知道柳疏只是不懂该怎么结束这场单方面的冷战,需要他递个台阶。
他这位强大无匹的公爵大人,偶尔也会有纠结迷茫的时候嘛。
明明无所不能的形象似乎因此出现了些许瑕疵,可厄洛斯却觉得,这样生动有人情味的柳疏,反倒更令他欢喜。
早在不知不觉间,当初令他起兴趣的那份强大和神秘便成了心头万千爱欲中的沧海一粟,厄洛斯早已背弃了初衷,也不再着迷于探究柳疏的实力到底有多深不见底,反倒越发想看到他更多更生动的模样,将他的每一面都印入脑海,刻入心底。
甚至镌入魂魄。
“今日的番茄汁如何?”厄洛斯在餐桌边眼巴巴地看着柳疏。
其实柳疏不介意和厄洛斯一起吃饭,只是这家伙似乎格外喜欢盯着他的模样,站着也盯着他看,坐下也盯着他看,饭菜放凉了也动不了几口,久而久之,柳疏也随他了。
近些日入了冬,天越发冷了,柳疏偶尔都有些怀疑血族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冬眠传统,天一冷,也越发爱犯困了。
整日睡不醒,有时候夜里明明睡得不晚,第二天早上依旧困倦得完全无法睁开眼,若是放任不管,甚至能一觉睡到下午去。
连那猫也是,整日缩在柳疏怀里,柳疏不想起,它也跟着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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