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惹出来的火没法烧回纵火人身上,一切都很不错。
不过……
厄洛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顶起的睡裤,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去了浴室。
啧……早晚他要让那家伙尝尝玩火自焚的滋味。
厄洛斯恶狠狠地想着,浴室里的灯火明明暗暗,直到大半夜才彻底熄灭。
——
昨夜折腾到那么晚,第二日还要早起去为柳疏准备当然的衣衫,候着他起床——若非厄洛斯从小被人折腾惯了,又在血族工会经受了那么久的训练,只怕是吃不消的。
柳疏却醒得早,他在马车上就睡了一路,沐浴时也一直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虽说睡得不算很好,精神也不错。
见厄洛斯拿着衣服进来,便勾勾手让他靠近些。
柳疏脸上还带着初醒时的慵懒,血红的眸子半阖着,眼尾上翘,唇色靡艳,这样缓缓睨向他,唤他过来的模样,让厄洛斯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公爵可是有什么吩咐?”厄洛斯压下心头的悸动,走上前,微笑颔首。
柳疏看着他这副假正经的模样,未免有些想笑。
一只雪白的足探出被褥,细嫩的足尖在厄洛斯身上游走片刻,最终落在其腰腹之下的某处。
感受到脚下的东西迅速发生了变化,柳疏才歪了下脑袋,含笑看着厄洛斯,明明是幸灾乐祸的语气,却也透出一分说不出的蛊惑意味。
“管家先生,昨天,你这里硌到我了。”
厄洛斯逐渐粗重的呼吸忽地一滞,艰难开口:“公爵大人……”
柳疏不禁又笑了一声,那只白皙的赤足还坏心眼地碾了碾,厄洛斯难耐地闷哼一声,呼吸声愈重。
眼看着把人逗得差不多了,柳疏才意犹未尽地打算收回那只脚。
却蓦地被厄洛斯攥住了纤细的足踝。
“公爵大人这话,莫非是恼了我,想赶我走吗?”厄洛斯摩挲着柳疏柔嫩的踝,单膝跪在床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可怜,神情却像是饥饿的野兽,垂涎着眼前的猎物,思量着如何将其拆吞入腹。
“还是说,公爵大人也想试试它的滋味?”
柳疏听着厄洛斯暗哑得不成样子的嗓音,感受着他掌心炽烫的温度,盘算了一番。
若是这会儿让他开荤,自己要多久才下得来床?
而后果断拒绝:“怎么大清早的,管家先生就一副欲火焚身的模样?还是快去冲个冷水澡,别一会儿烧坏了。”
说着,目光还往厄洛斯身下某处落了落,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厄洛斯暗自磨了磨牙,装得越发委屈:“公爵大人自个儿放的火,还不管灭了吗?”
“少得寸进尺。”柳疏轻轻踹他一脚,再不理会。
厄洛斯无奈,离开柳疏的房间,又一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去了。
早晚要让他的公爵大人看看,自己到底坏没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