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他。
“你知道错哪儿了吗？”柳疏此刻瞧着他撒娇卖乖的模样就觉得来气，蹙着眉，神色愈冷。
沈燃抿了抿唇，越发乖巧：“不该在录制前还搞得那么狠……但我真的只是没忍住。”
还在找借口。
他气的是沈燃的一次次莽撞和不成熟，不顾后果，他太过年轻，加之哪怕是一意孤行地离开沈家后，他在内心深处也清楚的知道，他的一切行为都有沈家在身后为他兜底，说到底，终究是有恃无恐的。
何况这么久的相处以来，虽然他们的关系里，沈燃虽然总是更主动，也更患得患失的那一个，可事实上，在许多时候，柳疏总是更纵容他的。
大约恰恰就是那些年岁上的差异，真正早早就开始自力更生，比沈燃成熟也包容许多的柳疏总是惯着他，甚至令沈燃不知不觉间开始以为，无论自己做些什么，只要跟柳疏撒撒娇，软磨硬泡一下，柳疏总会原谅他的。
得寸进尺久了，便逐渐逾矩，失了分寸。
“真的没有下次了。”沈燃眨眨眼，小心翼翼地撒娇，“前辈饶我一次，好不好嘛？”
柳疏淡淡看了他一会儿，神色像是失望，又像是无奈，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好，下不为例。”
算了，就当是最后一次，沈燃还小，偶尔有些不成熟，也算是合理。
他总要慢慢成长的。
柳疏这样想着，却也未曾在心里将此事真正翻篇。
沈燃见柳疏这样说，只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霎时松了口气，又抱住柳疏蹭了蹭：“那我去把汤端过来哦，马上就回来，前辈等我一下！”
柳疏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又有些来气，可既然已经说了“下不为例”，也没法再说什么，喝了口热水润润嗓子，也给自己顺顺气。
算了，毕竟是自家孩子，熊点就熊点，乖的时候还是挺贴心的。
——
柳疏是被自己折腾成这样的，沈燃自然乖觉贴心得不得了，又是端汤又是按摩的，很是殷勤，这一番动作下来，柳疏那点儿火气也被浇熄了。
收官前的最后一次拍摄，节目组来了个大的，租了一大批婚纱和礼服，带所有嘉宾一起去拍“婚纱照”。
“婚纱照？”柳疏先是皱了皱眉，而后看到身旁还在傻乐的沈燃，不知想到了什么，这些日的烦闷悄然消弭了一点，不自觉笑起来。
“前辈想什么呢？”沈燃一看到柳疏笑起来，就知道他心情好了，忙问道。
柳疏看着琳琅满目的婚纱和礼服，眉眼弯弯，忍俊不禁道：“这不是在想，小沈同学穿婚纱是什么模样嘛。”
“不一定非要穿婚纱吧。”沈燃的表情僵了僵，“我们也可以都穿西装啊，或者中式礼服也不错。”
柳疏却不肯：“不是婚纱照吗？没有婚纱怎么行。”
沈燃：好像有点被说服了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