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是被身下的珍珠硌醒的。
昏迷前的燥热似乎已经褪去,身体的不适也被柳疏的力量治愈,四肢前所未有的轻快,心头一片清明。
其实就算发烧发得再厉害,但也不至于全然失去理智。
柳疏来到他身边,主动吻上他,与他亲近时,霍尔都是有意识的。
可心上人难得一次这般主动接近他,温顺又乖巧的模样,如何是他能把持得住的。
何况在浑身发热的状态下,小人鱼微凉的身躯就如同一汪清泉,只是稍稍触碰,都能让他好受许多。
更别说体贴的小人鱼还主动渡了力量给他,帮他缓解身体的不适。
事情发展到后面,他似乎也有些失控了……至少看着这满床的珍珠,就知道小人鱼那时哭得有多厉害。
柳疏裸露在外的肩胛和白皙细长的手臂上满是艳色痕迹,脖颈和锁骨上还有几处未褪的齿痕,眼尾一片鲜妍的红,瞧着还有些泛肿——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才变成这副惨兮兮的模样。
他可真是个禽兽。
霍尔在心底暗暗唾弃了自己一句“禽兽”,将满床的珍珠都细心收好,便去找消肿的膏药了。
他们这些日每一次亲热过后,柳疏落下泪水化成的珍珠,霍尔都细心收好,统共开荤也才半个多月,那圆润洁白的珍珠都已经囤了一匣子。
霍尔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匣子,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
若是哪日,他有机会和他的小人鱼一同走入婚姻的殿堂,他想用这些珍珠为柳疏打造一件最漂亮精致的礼服。
那才配得上他的小人鱼。
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那一天了。
他之前问过柳疏,成年后上了岸,想去哪里,柳疏说自己喜欢热闹,想去人多的地方,也答应了和他一起回珀兰公国的王宫。
若是能哄得小人鱼跟他回了家……一同去一趟教堂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柳疏既然喜欢热闹,那还有什么比婚礼更热闹的。
只是他到底不想就这样一直骗下去。
若是柳疏能心甘情愿的答应他的求婚就好了。
霍尔止不住的希冀着。
柳疏大约也是有些在乎他的吧,发现他一直没有出现,还会来房间里找他,甚至主动和他做那些事……
虽然霍尔明知,柳疏大约根本不懂那些行为背后的含义,却也忍不住这样去想。
柳疏主动来找他,是不是就是想他了呢?
都开始想他了,那会不会也对他有一点点真正的喜欢了呢?
霍尔也知道,这些念头大多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却也像是看到了一点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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