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是救你的人,我找了好多大夫都不管用,他一来就把你治好了!”布瑞斯此刻哪还有公爵的骄矜,神色间满是喜悦,说不出的孩子气,“你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抱歉,让你为我担心了。”布瑞斯的姐姐年岁长他许多,自然也比他成熟得多,安抚完弟弟,又看向柳疏,“在下维可,多谢您出手相救。”
“您这么一谢,倒让我不好意思开口了。”柳疏却没受这声谢,浅笑道,“我原本还有事相求呢。”
“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能找到的,都可以给你!”布瑞斯忙道。
维可看了眼丝毫沉不住气的弟弟,无奈地笑笑,也道:“正是如此,有什么我们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就是。”
“不过是求一味药材罢了。”
柳疏自然没有清闲到随便在路上遇见个人,便要出手相助,何况这个人一开始还是来找他麻烦的。
也只有伊诺克,才会信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鬼话。
这味药材并不好找,大多都在皇室贵族手中,布瑞斯贵为公爵,手中很有可能有他想要的东西。
果不其然,布瑞斯听了柳疏的要求,眼睛一亮,立马让人去库房取了来。
“对了,我是不是还没问过你的名字?”侍从去库房门东西的空档,布瑞斯便拽着柳疏聊起天来。
柳疏也不讨厌这个小朋友,加上教廷从来管他叫什么“撒旦的使者”,没什么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便告诉了他。
“柳……疏?”布瑞斯果然也念不惯这个有些拗口的东方姓名,“好怪的名字。”
柳疏但笑不语。
伊诺克却有些不高兴了,虽说刚才得知柳疏帮助布瑞斯是为了对方府上的药材,让他心里好受了些,可此刻布瑞斯黏糊糊缠着柳疏的模样,又让他不爽起来。
“你说话就说话,一直碰他干什么?”在布瑞斯又一次想去握柳疏的手时,伊诺克终于忍不住开口。
布瑞斯只觉得这家伙烦得很,偏偏这是柳疏带来的人,他还不能赶对方离开,越发郁闷。
维可却看出了些名堂。
也就她那笨蛋弟弟才会毫无察觉,这个人显然是对她那位昳丽得过分的恩人有几分特别的心思,才会处处向布瑞斯展露敌意。
偏偏布瑞斯非但看不出来这点,还要往伊诺克的枪口上撞。
“你是不是拿到东西就要走了呀?”布瑞斯思及此,耷拉下俊秀的眉眼,忽地又想起什么,双眸倏地亮起来,“不如,你就留在我这里吧,我可以让你做我的公爵夫人,唔……魔法师的寿命应该比人类长很多,等我死了,我的财产都是你的。”
这话一出,不说维可和伊诺克,就连柳疏都哭笑不得。
“这话可不能乱说。”柳疏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才不是乱说。”布瑞斯认真道,“我喜欢你,想让你留下做我夫人,哪里不对?”
布瑞斯有个魔法师亲姐姐,对普通人和魔法师之间的差别自然了然于胸:“你本来就比我活的久,按照继承法,等我死了,我的财产就都是你的啊,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稳赚不赔。”
“你休想!”
未等柳疏开口,伊诺克便愠怒地回绝了他,恰好侍从把药材送到,伊诺克随手拿上药材,拽着柳疏转身离开。
柳疏纤细的手腕被伊诺克紧紧箍在掌心,动弹不得,只好回头朝姐弟俩歉意一笑,摆了摆手。
伊诺克留意到柳疏的小动作,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倒走的更快了些,直直出了公爵邸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