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刚的提示下,他耳边响起那声他再熟悉不过的“惨叫”,那100的偶儿的原声。可正因为是偶儿的原声,恰恰证明了这是用留声机播放的原声,而不是刚才从偶儿嘴巴里发出来的原声。因为玩成书在一个月前才见过玩偶,知道他已经接受整容变声手术。
可以肯定的说,给玩成书打电话这帮家伙,不但熟悉玩成书和玩偶,知道他们父子俩的特殊关系,又与玩偶有生活上的接触,能拿到偶尔痛苦喊叫的录音带,知道玩偶失手被擒。不但知道玩成书能拿得出这笔钱,也绝对会为了玩偶的安危拿这笔钱。
最重要的是他们既想拿到钱,事实上又没抓到玩偶当筹码,只是想借这个由头来敲诈!
他虽然素来就知道偶儿重情重义,这许多年来,他可是一刻也没有放下过对偶儿的思念和牵挂,偶儿过去的音容笑貌历历可见。他既是他老玩家的未来,也是他玩成书唯一的退路。但他自幼就了解偶儿绝对是一条宁折不弯的硬汉,明知道这声“惨叫”不但会坏了他的形象,还会乱了他爸的方寸。他会叫得那么凄惨和大声吗?
“对了,大声!抓住他的人躲避警察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允许偶儿叫那么大声?何况偶儿明明已经换了声线,怎么可能发出自己熟悉的声音。”
想到这里,他一下子来了精神。“假的!是假的!”
他清醒了,“这是敲诈,但绝对不是真正擒获了偶儿的人在敲诈,而是手里根本就没有偶儿的好一个人醋在一旁,细细的品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小心思。
他傍晚就根据柏跃华的指点来到了丰裕茶楼附近。
为了安全起见,不让尾巴给刚子他们带来危险,他在离茶楼100米左右的地方找了个宾馆停车场,把车停了下来。
然后改用步行,一边打电话“喂,你在哪里嘛,我怎么没见到你,我已到宾馆大堂了。”一边往宾馆里面走了进去。
他装着等人坐在大堂吧里由内往外透过玻璃幕墙观察,没见到有任何异状,这才走出来沿着小路的林荫道来到了二层马路的错层天台。他从厕所旁边的小门走进了里面的公寓楼,沿着楼梯下到了地下室二层。
昏暗的亮光下,他看见了两辆貌似停了很久的吉普车。
他一辆一辆车的仔细检查,居然从挡泥板的缝隙中发现了喷漆的遗漏,他认定这台“白改黑”的切诺基就是刚子他们用过的车。尽管这车其中有只前轮因气少了已经不能驾驶,车上覆盖的尘垢也像是停了很久的样子。
他特别不服气柏跃华居然会有比他更靠谱的判断,只认为柏跃华一定还知道他不了解的情况。他是既兴奋又失望,一边从原路返回到了地面,一边给柏跃华去了电话。
电话一通他就直接问:“柏兄,你老实说,还有多少情况是我不知道的?”
“咋啦?”柏跃华显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没啥,我按你的指引,直接就找到了切诺基,虽然已喷成了黑色,还满是灰尘,但有了你的指引,我还是发现了。”
“哦,你是这个意思。我发誓,真是根据对刚子的了解判断的。”柏跃华明白了章好的疑虑。
“需要我去茶楼里面看看吗?”章好问。
柏跃华想了一下后说:“算了,你还是撤吧,他们不会在茶楼,肯定去僻静处收拾玩偶去了。你就近蹲守就好。”
“那好吧”章好掐了电话。
章好虽然口头上答应了柏跃华不去茶楼。但他还是想证实一下柏跃华的判断。忍不住踱了进去。
他冲着迎上来的老板娘问:“大妹子,我有四个朋友,应该是上午就来等我了,其中一个昨晚喝多了还有点不舒服,他们在哪个包房?”
“上午,我们不开门啦。”
老板娘的回答让章好很懊恼。
这不是柏跃华又对了,而是他太丢脸了。全陵江哪有大上午营业的茶楼?
他虽然不相信柏跃华仅凭刚子前期的活动轨迹就能精准判断,可柏跃华能判断出刚子他们会不在茶楼?他的确是忽略了最近一段兄弟们都传遍了,柏跃华在工地旁边的茶楼认了个干妹子的传闻。”
“啪”,他情不自禁的往自己的额头上拍了一巴掌。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衰了。
他从内心里真的很不服气。毕竟与柏跃华相比较,他才是地道的陵江通,在团队中他也负责“包打听”这一块,玩偶潜回陵江的消息,就是他打听出来的。
只是,刚子是洪哥的“盔甲”,也是柏跃华的兵。在童志军出事以后,柏跃华众里挑一的把刚子推荐给洪哥,他们之间应该有比他章好更顺畅的沟通,这一点毋容置疑。
只是选择丰裕茶楼做密会地点这并不是洪海侠的意愿。而是因为这里离陵江高法很近,这个老板恐怕一开始就是故意的,所以又设计得“很方便”。
洪哥后来就顺势将其定为与外界联系的锚点,肯定也是看上了它的方便。从这么快就把切诺基“白改黑”来判断,旁边停的那辆用罩子罩着的车,应该是刚子他们早就故意藏在那里备用的。
章好想明白了,这附近一定会备有“安全屋”,他情不自禁的抬头望了一眼旁边的几栋公寓。
其实,柏跃华当时的心思与章好是一样的。
当洪海侠指令他召回撒出去寻找刚子哥儿仨的全部兄弟们,他就判断出“刚子哥儿仨的安全洪海侠肯定掌握。自己这样一着急的瞎找,反而有可能弄巧成拙。影响了洪哥的计划。”
当时是真的把柏跃华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吓归吓,他与这帮兄弟血肉相连总是事实,他相信洪哥一定不会因此而责备他。
柏跃华到现在已经见到了生龙活虎的刚子哥仨,心里面都还在后怕。亏得这帮混蛋居然能想出这么狠毒的杀人手段。这恐怕不止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而是比他老爹还狠上十倍。
他心里想“这玩家不单姓很怪,这样人也很怪,。欲知后事,请接着欣赏《枭雄的权谋》: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