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想落实一下,你是想把事情往大的闹,还是可以化解?我先表态,无论你选择哪种方式,我还是以前说过的那句话,我是你兄弟!”
洪海侠故意沉吟了一会才说:“举兄,我判断你这时给我来电话,就是搭梯子!也行,但你得先调开那小子,如果他不离开,这台恐怕谁都下不了。”
“好,我就知道你是智慧大哥。告诉你实话,他是邹副市长内弟,我这就请邹市长命令他带人撤离现场。但你也得答应我,无论如何想办法让记者停笔、毁片,明天绝对不能见报!我有把握,让那小子明天就同你握手言和!”
范举很直白的同洪海侠讲了条件,洪海侠相信,范举此刻一定使用的免提功能。
他没有犹;豫,虽然他并不知道能不能说服记者们放弃这个抢头条的机会,他仍然斩钉截铁地说“没问题,请你转告邹副市长,一切都是误会,无论王支队今天是否带人离开,今天宪兵坝工地的执法情况,明天都绝对不会有一个字,一张照片见报!”
“好,那就好!我们分别做安排吧,一小时以后互听消息!嘿嘿,我原本准备了好多话想跟你说,结果一句没用上,看来我还得努力的奔跑,要不然就要误大事了,今天这事本不该有,回头我再告诉你发生了什么!”范举说完就收了线。
放下电话以后,洪海侠按照承诺,立即给他的记者朋友圈去了电话,赔了无数的小心,总算是都同意了放弃。
过了大约十分钟,洪海侠从望远镜里见到,刚才还手持警用戒具、威风十足的执法人员,此刻已陆续上车撤走了。
随即柏跃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洪哥,那个疯子接了个电话,吓得脸都白了,唯唯诺诺的回应了几声,就赶紧叫那群黑狗子收队走了”。
“好事啊”洪海侠又接着问:“那些警察在吵什么?”
“哦,刚才他们斥责工人妨碍执法,工人不接受,双方发生了口角。你懂的,工人们说话都带方言,警察想抓骂他们的工人,骂人的工人就躲进了工地,防暴警察要进工地抓人。工人扎人墙抵死不让,围观的群众也跟着起轰。”
“这样啊,那你别去,让颜总顶上去同警察交涉,要不然今天的事完不了”。洪海侠说。
“好!我懂了!刚才颜总也说如果不让警察带人走,他们下不了台。
我说我是工地安保负责人,我跟他们去,颜总不同意。他说工地是他总负责,他去更合适。跟你的安排完全一致。
但洪哥,你得保证别让他们把颜总给扣了,那颜总就太冤了!”
听完柏跃华的电话,洪海侠突然感觉自己有一股热血上涌,他用很肯定的口气对柏跃华说:“放心,颜总去一会就回来了。”
果然,当颜总拔开人墙走到警察面前,以工地负责人身份,答应跟他们去警局配合调查,所有的执法人员在一瞬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围观群众也散了。
工地恢复了平静。
柏跃华不是来电话,而是直接跑到洪海侠面前说:“洪哥,颜总是真人不露相。好牛逼,平常看起就是个书生,关键时刻才知道他是条硬汉。今天这豪气,不光是我柏跃华服了,全体保安都服了”。
“嘿嘿,你把几个施工队的头头招呼好,今天下午到门口参加阻拦的工人全部算加班,晚上就现付。
另外,让万队长带上那些班组的头头一起去十里香砸大酒,公司买单。
你的兄弟们明天晚上我和颜总一起聚。今天你们就不去了,因为那些工头都喝高了,工地得由你的兄弟们代管,懂了没?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学习管工地了吧?”
洪海侠很开心,他计划这一次行动的心血没有白费,虽然最后的结局,是因为范举的出招,走向了另一个解决方向。
但是,他真的是通过今天的小试牛刀,看清楚了陵江的大势。只要摸准了脉路,就不只是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而是掌握了万能钥匙就可以打开所有想打开的锁。
当然,洪海侠也明白,想仅凭这一次小胜,就让有浩区和马行空作后盾的玩成书长记心,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洪海侠的判断一点都没错,防暴警察带走颜家俊,也就是对今天出警划个句号。
颜家俊也懂事,规规矩矩的配合,做完了必须要做的笔录,盖上了意味着出卖自己的血红拇指印。
最后在警察“今天本来要拘你,见你态度好,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现在先放你回去,你须保证随传随到”的训示后结束。
颜家俊走出公安局大门就见到岗子:“颜总,洪哥让我来接你。”
刚好一小时,范举的电话打了进来。
一上口就兑现承诺:“洪董,我已经同王横约好了,明天下午3点一起在巴山夜雨茶楼坐一下。
另外,还有个王炸要给洪董报告,王横告诉我说,今天让他来工地的并不是玩成书,而是浩区。
局长亲口告诉他,是因为区府接到实名举报,说宪兵坝工地挂的《占道证》是假的,局里没有档案登记,要求立即派人去核查清楚。
“但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个《占道证》当初是我亲自办的,虽砸了银子,但手续是按正常程序办的。如果真的没了档案,那就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脚。据说实名举报者是局机关的现职人员。我现在吃不准该不该调查一下,到底是谁在做手脚?”
“哦,有这种事,你就不用去调查了。明天我们同王横见面时,把这个故事当成大礼讲给他听,让他自己去查,无论查出是谁使坏,王横都会认为是有人在把他当成枪使。
像他那么骄傲的人,又有邹副市长作后台,绝不会甘愿受人操控。嘿嘿,这下有好戏看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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