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浦伟仕进一步开口呢,高弦海派地锤了一下沙发的扶手,“好,那就一亿美元,凑个整吧,八亿港元,香江证监会和惠丰银行之间的争执,就此打住。”
浦伟仕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他伸出食指,不是一亿美元的意思啊,八亿港元的罚款仍然太多了,但看着高弦脸上的澹澹表情,浦伟仕没敢再讨价还价,同时暗自安慰自己,罚款一下子从八十亿减少到八亿,惠丰银行和香江证监会的冲突就此画下句号,自己还是有很明显的功劳,足以回去交差了。
“是,惠丰银行接受处罚。”浦伟仕拼命地往正题上引导,“那对于整个惠丰银行集团的未来架构,高爵士有什么指导意见?”
“我的基本意见一直没变,整个惠丰银行集团可以迁册伦敦,但应该参考渣打银行集团的架构。”高弦不动声色地说着,但很难不和,惠丰银行为了迁册伦敦,一顿操作勐如虎,最后还是灰头土脸,所引起的广泛嘲弄,联系到一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不作死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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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丰银行的“三脚凳”国际化战略已有成果,理应尊重,没必要浪费。”高弦的语气,充满了为惠丰银行设身处地着想的亲厚,“这样,米国海洋密兰银行就从惠丰银行的香江资产里,划到新集团之下;为了米国海洋密兰银行百分之百股权,先后花费的十一亿多美元,以及这些年每年为米国海洋密兰银行输血的那十多亿美元,都不计较了。”
“英国方向,惠丰银行花了将近四亿英镑收购到的米特兰银行百分之十四点九股份,以及其它收购的,包括詹金宝证券公司在内的资产,也从惠丰银行的香江资产里,划到新集团之下,所涉及到历史资金支出,同样不计较了。”
“至于剩下的,包括惠丰银行在澳洲、东南亚、南亚、中东等地区的资产和业务,仍然属于香江惠丰银行资产和业务的范围之内,这部分在香江交易所保持第一上市地位,其股票,由新集团和其它市场投资者,处于平等地位地持有;董事会席位照此标准分配。”
“当然了,目前香江惠丰银行肯定仍然是新集团的成员银行,而香江惠丰银行在新集团的董事会,也要拥有对应的席位。”
听着高弦娓娓道来,所显示出的,对惠丰银行的一切,尽在掌握当中,浦伟仕终于若有所悟,恐怕,高弦对于惠丰银行如何发展的规划,早就成形了。
他给出让各方下台阶的破局方案,其实就是从惠丰银行香江资产里,把外围的东西,划出去,成了新集团的资产,算是给了唐宁街十号出面的交代;而香江惠丰银行在多大程度上属于新集团的资产,那就看市场上的实际持股数量了。
反正,那种账面上大笔一挥,惠丰银行的香江资产,摇头一变为伦敦资产,不行!比如,包括一百多亿内部储备在内的核心资产,绝不可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