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多久,那边便传来即将启程的指令声。阿欢略加思索后,牵着马匹走过去,请郑元浩的手下一同照料这些马儿,随后身形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他人并未意识到这意味着分头行动,只当她钻进了车内。毕竟不好过多追问,而郑元浩由于未曾特意交代要把马匹带走,自然也认为已为她留下备用坐骑。
临近正午时分,坐在车驾之上、身体斜靠于车门处的郑元浩突然间灵光一闪,恍然大悟般狠狠地敲了自己脑瓜两下:“就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呢!她怎会知晓她那头毛驴快要归来?原来那不过是用来敷衍我罢了!”
一旁负责驾车的年轻小伙子见状嬉笑着打趣道:“嘿呀头儿,您这是咋啦?有啥烦心事想不开吗?要不小的帮您拍拍脑袋,把水挤出来咋样?”
郑元浩闻言双眼一瞪,怒斥道:“你这臭小子是不是皮子痒痒了?敢拿老子寻开心!”话锋一转又问道:“阿欢姑娘的马匹留下了没有?”
“呃……”那小伙儿挠挠头,满脸狐疑地反问:“她不是乘坐马车吗?”
郑元浩看着他,一副你小子赶紧说,抱着剑的手都用力了两分。
“我看见她好像找人将马用来驾车了,想着应该在马车里的吧?”小伙眼瞅着郑元浩的脸越来越黑,心里有点犯怵,“我再去问问!”缰绳塞到郑元浩手里,自己一溜烟的跑了!
郑元浩此时真是寄希望于马车里有她了,不然一个姑娘家连个马也没有,单凭两条腿走路,到梅城到猴年马月了?又埋怨自己没安排好,哎,百般纠结!
一会儿,另一个小伙回来禀报,“昨天姑娘让我将马匹重新安排的,拉的是塞了孙岳的那辆车······”
郑元浩郁闷一个犯人还得好几辆马拉,真正需要的人却无法,烦躁的摆手让他走了,这时候已经走了这么久,阿欢是不是走的这条路还不一定!真是脑壳痛!
太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来,斑驳地落在树上酣睡的少女面庞之上。她皱起眉头,似乎对这道光芒感到不满,抬手遮住了眼睛,但手腕处的衣袖却顺着动作滑落下来,露出一只闪耀夺目的玉镯。
过了片刻,少女终于缓缓移开手掌,睁开朦胧的双眼,然后伸手拿起悬挂在另一根树枝上的斗笠戴好在头上,这才小心翼翼地从树上跳了下来。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她又掏出那张用纸剪成的毛驴,等到它变回原本的模样,少女方才轻盈地跃上驴背,脑袋还不时地点来点去,模样煞是惹人怜爱。
在距离此地不远处,有一条蜿蜒而过的溪流,溪水清澈见底,宛如一面透明的镜子。河水缓缓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潺潺声,仿佛大自然演奏的美妙乐章。偶尔,几条小鱼小虾会从水中冒出头来,悠然自得地游动着,给这宁静的画面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阿欢骑着小毛驴慢慢走近溪边,然后轻盈地跳下车来。她小心翼翼地摘下头上的斗笠,放在驴背上。紧接着,她蹲下身去,静静地凝视着河中的倒影。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让她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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