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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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苏平笃定的说道:“策划给小兄弟下毒的,不会是张曲直。”
“为什么?”石羡玉问。
祁渊最了解苏平的思维模式了,当即接话:“如果是他,那么他及他安排的人,都应当会下意识的回避与自己有关的话题,不会用承包医院及水果摊的话来引起你们的注意,即使这些话里明显在避重就轻。”
“心虚么……”齐宏宇问:“有没可能,他们预判了我们的反应,故意反其道而行?”
“你要这么说就没法分析了。”苏平抱臂说道:“作案人预判我们反应,我们再预判作案人的预判……
这不死胡同么?推理不能这么玩,没必要去兜这么多弯,想的太过复杂。何况张曲直这么做也完全没意义,不论他做什么,都无法避免咱们将目光投在他身上。
所以,我就笃定那假医生及牵制羡玉的绝不是张曲直一方的人,而是张曲直背后的团伙派出的,张曲直,大概是被他们作为弃子,当成烟雾弹,用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了。”
石羡玉仔细思索一阵,点头:“同意。师兄就是爱多想,总是陷入无谓的死结当中,跳不出来。”
祁渊轻笑道:“我曾经也这样。但荀队教过我,证据和线索不足的情况之下,我们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加上警力有限,更不可能一一求证或证否。与其无谓的浪费脑细胞和精力,倒不如集中力量投入把握最大的方向。”
“巧了,”石羡玉摊手说:“虽然师兄爱多想,但也爱赌,喜欢把全部力量都投入到他认为的最大的可能当中,有时身子机动力量都不留一点。”
“哇小兄弟,你这么矛盾这么极端的吗?”苏平诧异的看向齐宏宇。
齐宏宇翻个白眼,懒得辩驳。
祁渊又说:“都有自己的办案习惯啦,只要不是明显有错,倒也不用强行扭转。”
“你说个屁,这里就你资历最浅。”苏平呸了一声。
石羡玉举手:“那个,我从警年限应该比祁队还要短的多,资历最浅的是我才对。”
苏平认真思索一阵,又扭头看着祁渊,重新怼道:“你说个屁,这里就你辈分最低年纪最小。”
祁渊嘴角微微抽搐。
齐宏宇也无言了,苏平竟然这么“可爱”的吗。
“说正事吧。”石羡玉摇头:“既然不是张曲直的人……那么会是游闻许的人吗?”
“不好说。”苏平道:“首先张曲直到底是不是游闻许的人,我们还无法确定。其次,即使是,张曲直和游闻许之间,是否还有人,我们也不确定。”
祁渊立刻道:“我个人更倾向于还有。据目前了解,张曲直和游闻许的层级差了许多,中间应该还有人才对。也即张曲直可能是游闻许手下的手下,甚至还要再多一两级。”
石羡玉点头表示认可:“这种情况下,张曲直甚至可能不晓得自己是在给游闻许干活,对游闻许而言倒是能稳妥许多。
同时,张曲直直接承包药房的药源及食堂、水果摊等生意,这角色应该比较贴近于‘马前卒’,游闻许只要足够谨慎,一定会避免和张曲直有直接的接触与联系。”
苏平看向石羡玉:“假医生被抓至今超过十二个小时了,什么线索都没从他嘴里挖出来?不可能吧?听小兄弟刚刚讲的,他被抓时已经崩溃了才对,突击审讯一下,很快就会把知道的东西统统都吐出来的。”
“这怎么说呢。”石羡玉抬手掐眉心,似乎有些烦闷:“主要……可能他的‘上线’早就料到他被抓的可能,所以他知道的事并不多。”
“那他晓得些什么嘛?”苏平问:“替谁干活这些总晓得吧?”
“不晓得。”
苏平:???
他和祁渊脑门上同时冒出了几个硕大的问号,一脸懵逼。
石羡玉解释道:“他就晓得自己跟‘硕哥’干活,跟了有快一年了,只见过‘硕哥’两面。平时都没啥事,有事也不准他们问东问西,能不能干就一句话,能干就拿钱干活,完事。”
苏平啧一声:“那看来是专门养着干脏活的,难办了……他平时都待在哪儿?以前都干过什么活?”
“住城中村,帮忙催过两次债,砍过个赌棍的手,没了。”石羡玉说道:“他还有三个搭档,其中两个就是昨天傍晚在食堂用张曲直的消息牵制我的那两人,还有一个当时躲在角落和他视频,好让他掌握我的动向。
兄弟伙已经在追查着了,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至于那个硕哥……可能就是游闻许的人。”
齐宏宇不爽道:“这线索还蛮重要的……所以你为什么总是跟牙膏一样,我们挤一点你才说一点?”
“那我之前也没机会说啊。”
苏平便道:“你手里还有什么线索?可以的话,都说说吧。”
石羡玉仔细想了会儿,摇头:“就这些了。早会中谈及的内容不多,虽然千头万绪,但没取得突破的,都不会拿出来讲,兄弟伙也就晓得这条线并没有什么收获了。”
“这样好啊。”祁渊感慨道:“不像我师父开会,又臭又长。”
苏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别以为有外人在我就不敢打你了!”
祁渊立马缩缩脖子,噤若寒蝉。
齐宏宇忍俊不禁,同时也不免感慨这对师徒感情真好。
他和凃仲鑫感情也不错,但以尊重为主,交情并不算太深,相处起来也不如苏平和祁渊那般轻松自然。
作为已经莫得家人的孤儿,看到他俩,不免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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