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葬那天，苏软软和傅闻璟也去了。
苏软软看到，陈国富依旧是满脸的憔悴，胡子拉碴，双眼通红。
李兰芳和李凤娇的三个孩子，抱着哭成一团。
哪怕和他们一家的关系不好，看着他们哭成那样，苏软软心中也万分唏嘘。
这世上，没娘的孩子，总是可怜的。
和李凤娇关系好一些的军嫂们，都上前劝慰。
像是苏软软这样，和李凤娇关系不好，和李兰芳关系更不好的人，也就只能站在远处看着，不论心中怎么唏嘘，肯定是不可能上前劝说的。
真的要是上前去，能不能劝说不一定，和李兰芳闹起来倒是很有可能。
葬礼之后，大院儿里寂寥了好几天。
住在大院儿里的人，大多数年纪都差不多，看着李凤娇年纪轻轻就去了，多少有些物伤其类。
足足过了好几天，这才渐渐缓和过来。
苏软软虽然不怎么和大院儿里的其他军嫂交际，但偶尔也会出门，会去水池边上洗洗衣服什么的。
这天，苏软软和牛桂芳一起，端着衣服去水池边上清洗。
还没靠近，就见几个军嫂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看到她们这样，苏软软心中也有些好奇。
还不等苏软软询问，就有人朝着她们两人招手，喊她们过去说话。
见状，苏软软和牛桂芳对视一眼，快步走了过去。
“桂芳，软软，你们看见二连长家的小保姆没？”
苏软软下意识的反问，“二连长找保姆了？”
“你不知道啊？”
苏软软摇头，“不知道啊，我这两天都没怎么出门。”
苏软软说着去看牛桂芳。
牛桂芳在大院儿里住的时间长，她们两人比起来，当然是牛桂芳的消息更加灵通。
牛桂芳连连摆手，“这个我还真的没有听说，这两天下雨，我也没怎么出门。”
见她们两个是真的不知道，刚刚说话那人这才继续道，“你们现在不知道，等会儿我一说，保准你们就知道了。”
这话说的有些奇奇怪怪，苏软软只觉得疑惑，不过也没询问，只是看着对方，等着对方继续往下说。
对方也没有卖关子。
“二连长找的那个小保姆，就是之前李家找的那个小保姆，叫”
“赵漫漫。”
“对对对！就是叫赵漫漫的那个。
桂芳，软软，你们两家和李家住对门，肯定没少见过这个赵漫漫吧？她怎么样啊？”
“这还需要问她们两个吗？刚刚你又不是没看见，就她那样，哪儿有一点像是保姆的样子？
知道内情的，知道她是个保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当后妈的呢！”
“嘘！别说了！”
“为啥不说？她敢做出那个妖妖娆娆的样子，就不要怕被人说。
你看看她刚刚穿的那是啥？粉红色的小短袖，那腰掐的，那胸挺的，生怕人看不见似的哎呀，你拉我干啥？”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说话之人很是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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