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午后,徐卿洛午睡醒来,瞧见梳妆台上的花瓶中插了一支新折的杏花。
杏花开了么?徐卿洛起身向门外叫了流雯一声,接着说道:“杏花开了?”
“是啊,刚刚奴婢去取上午小姐放在院子里承接雨水的坛子,正巧瞧见浸月亭旁的杏花开了,便折了一枝。”流雯说着走进屋来。
“正巧刚下过雨,杏花洁净,流雯,叫上流云一起,我们去采些杏花来,用采取来的雨水酿些杏花酒。”徐卿洛笑着,在流雯的服侍下穿戴好出了门。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徐卿洛尽情的呼吸着洁净的空气。没有雾霾的日子真好呀,徐卿洛心想。在徐府生活了半个多月,府中建筑院落,花草树木,徐卿洛大致都熟悉了,轻车熟路找到了浸雨亭旁的杏树,经过了春雨的洗礼,杏花格外娇艳。
“哇,这杏花好美!”流云快步走到了树下,衣裙划过低垂的树枝,偏偏带雨的杏花瓣飘落。
“慢点。”徐卿洛笑着说道。
三个人赏杏花,评杏花,有说有笑。徐卿洛看着满眼洁白,不禁想起高中时代读过范成大的一句诗——“杏花如雪”洁白纯净,让人抛下一切烦忧沉浸其中。
三人采完杏花,向芷萱阁走去,转过一座假山,迎面走来了一个女子,徐卿洛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庶妹,徐府三小姐徐薇眠。这位三小姐正是周姨娘的女儿。
“姐姐,好雅兴。”徐薇眠双膝微屈,缓缓下拜。
徐卿洛回礼,微微一笑,说道:“雨后空气清新,杏花初绽,怎可辜负这良辰美景。”
徐薇眠冷笑一声。
“再过几日便是祖父寿辰,不知姐姐准备了怎样的礼物,该不会又像去年一样,仗着祖父的宠爱,父亲的偏袒,空手而去,丢尽徐家的脸吧。”
徐卿洛微微一愣,自己还未曾听人说过此事,看来得旁敲侧击问一问流雯了。
“妹妹与其关心姐姐不如好好准备寿礼,毕竟,就算姐姐没有准备厚礼,祖父和爹爹也不舍得责怪我。”
徐卿洛用气死人不偿命语气一字一句地说着,说罢,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徐薇眠看着远去的背影,手指紧紧攥在一起,骨节发白。
“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我倒要看看这次,你会准备什么寿礼。”
流云看着沉默的小姐,以为小姐还在因为徐薇眠的话而生气,快走两步赶上了小姐。
“小姐,不必理会徐薇眠的话,去年的寿宴,小姐明明绣了一幅百寿图,那幅绣图花费了小姐近一年的时间,谁知就在太老爷寿辰的前几日小姐的竹水苑突然走水,百寿图焚毁殆尽,小姐也搬到了如今的芷萱阁。”流云愤愤地说,“那年寿宴,徐薇眠的寿礼便是一幅百寿图,不就是绣工比不过小姐,便用如此卑劣的手法在寿宴上让小姐出丑,小姐重视姐妹之情没有追查此事,她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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