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子注意到了身边的冼云墨,更是不经意笑出了声,“你也来了?”
“那真是一台好出戏。”
据说冼家的三郎原本是打算与林府大姑娘下聘的,可这人一疯就给送走了,这娶了个空穴风回来。
京城就是哪儿刮了一阵风,王大娘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和阳郡主刚回京城不久,对于京城的时事并不了解,听着他们的对话也没听懂什么。
姜阁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厌恶,一刻都不想待着,瞪了她一眼挪开脚步准备离开,王大娘子却追了过去,毫不避讳地问:“今日这样好的日子,你就带个庶女过来,怎么没见到你家的大姑娘啊?”
姜阁气得脸色发红,提到瑾然她心头本就是个坎儿,贱妇故意往心口上捅刀子,嘴巴就是个杀人的利剑。
林微然见此状况,提着自己的裙摆靠近了两个长辈,同样毫不避讳地问王大娘子:
“敢问贵妇利尿不尽、夜间漏尿的毛病可好多了?微然眼拙,见贵妇脸色泛黄舌头苔藓斑斓点点,且方才走来的时候脚步较为沉重,想来必然是体内有些毛病在身的,若是不介意可否让微然替你把个脉呢。”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这样明目张胆将这些话宣出于口,方圆几里的人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林府的事情若说知道的人也不算很多,多亏于林梓杰多方面压下消息不让外人知晓,况且送走瑾然也是偷偷摸摸的时候送走的,所以这门湖心宴的客人很多都是不晓得王大娘子说的那些事。
可林微然口无遮拦地说出王大娘子夜间漏尿一事,这可是明面上摆着让所有人都听懂的粗俗漏鄙之言。
连和阳郡主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病人的隐私为医之人一般都是守口如瓶的,只是这妇人张口闭口要捅别人家的痛处,那也不怪她原样反击。
姜阁脸色稍稍缓和,心情还莫名其妙变好了许多。
尴尬啊。
王大娘子这样一个显贵的人家,夜间漏尿之事鲜有人知晓,除了几个贴身伺候的奴婢之外,林家的二姑娘怎么就会知道此事,还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地,大声地说口出!
“你休得胡言!”王大娘子羞着脸怒骂林微然,整张圆滚滚的脸好似烫了开水的母猪,舌头都捋不直了。
“贵妇可千万不要讳医忌疾啊,这病还是要早些医治才好。”林微然痛心疾首地教导王大娘子,眉毛都往下弯曲。
王大娘子哪里是讳医忌疾,每晚都按时服药也没有个好结果,她这是害怕让她人知道她真的夜间漏尿,那颜面扫地无地自容了。
“你,你这是存心诅咒我呢!”
王大娘子气急败坏,想教训一下林微然,但微然却给姜阁拦在了身后,王大娘子打了个空。
冼云墨刚想前去揽住微然,动作做了半个就停止了,此举一一被和阳郡主看在了眼里。
“王大娘子息怒,我们家微然说的话还是有几分真的,我家官人前些日子病着的时候也是她一手挽救,若是夫人不信大可请个郎中过来把把脉,若是我家的女儿说错半个字,我改日到你们王家负荆请罪,绝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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