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宁欺白叟翁莫欺少年穷

然后，袅袅的烟雾便覆盖了整个视角。意识再次陷入混沌。神识再次回归时。眼前的场景，已然又换了另外一番景象。那萦绕纠缠的白雾却在此散去，消散无踪，不见迹象。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梅林。白雪红梅分外妖娆，映得瓦蓝色的夜空更加深刻鲜明。

那里有一名仔细少女执剑而舞。身影清灵，剑法飘逸。这样人不由得感慨韶华。瑶光见到这样的场景，却是一愣。因为那人的脸上虽然依然流露出青涩和稚气。可是五官轮廓却依稀可辨，正是自己。就像面对面照镜子一样，这种感觉可真是叫人无法形容呢。

还是那名少年，此刻他正端坐于一方石凳之上，面前是一方石几。一把凤栖古琴横陈在面前。凤头凤尾雕刻的栩栩如生。共镶嵌着七颗明珠。其中有六颗都是暗淡无光，只有一颗。流转着淡淡的光滑，仿佛蕴藏了不知名的力量。一看上去便知道绝非凡品。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通过与玉衡相处的这几天中，她早已把她这几位不胜寒之境中的仙僚了解的七七八八了。他们的生平简历，他们的法术属性以及圣器可说的上是如数家珍的程度。早先，她就推演的七七八八了，那少年就是那位最最英年早逝的那个天枢君。因为是第一个飞升，所以也算是他们之中的老大吧。

他正信手抚琴，优哉游哉。仿佛就算天塌下来，这人也不愿意就此停下这风雅的举措。而这琴声的鼓点，挥剑带落落英纷纷。其实这是在不杀人的时候，这位少年看上去却是生得十分风流多情的模样。一双凤眼眼含桃花。与细雪相映，皮肤更显白皙。瞧不出什么魁梧伟岸倒是更像个小白脸。

就这样，一曲将尽他气定神闲的收势。女子也在同时还剑入鞘。一方风流儒雅，一方英姿飒爽。两人相视而笑，女子上前三步。单膝落地道

师尊

男子却又像是没骨头似的将身子往石桌上一倚。一手支颐，全身的重量就这样加诸在这一臂之上。然后他没正形的笑骂道

花拳绣腿。

当然谁都看得出能够得他如此评价，怕是这功夫，也应是练的不错了。

然后，他又紧接着问道。那么你的境界突破在哪一层了？

锻体二阶。

楚昀嘴角的笑容当即凝固。他面色复杂的，望着面前的人放了好一会儿，却没有急于让她起身。然后，他的面色阴沉下去。瞧出是个什么想法，只是看出神色不善。气氛在一瞬之间冷却下来。少年瑶光的脸色也转而凝重起来。微微垂头，没有迎上对方那直勾勾的眼光。但是对方却依然开了口。该逃的还是逃不过。

就真的想成为一个靠专攻外家功夫成名的读者吗？

弟子没用

楚昀大意的呼出一口气。仍耐着性子同她解释道。

你也知道的，外家功夫要是没有了内家心法的配合，就算练的再出神入化。中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碰上真正内外兼修的行家高手。你还敢指望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那种东西吗？

弟子明白

这人虽然看上去逆来顺受，却似乎将对方话语中所有的咄咄逼人，都像是打塞的棉花上一样，使人感到无从着力。紫衣少年当场就要发作。是看见这个会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的人，他终究还是将满腹的那些憋了回去。想着这人年岁尚小。归根到底还是有可塑之才的期望的。应该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以免起反作用。

你说你要天赋也是有的。在外家功夫之上，你也是块材料。是为什么偏偏要在内家心法上懈怠呢？你是北嚣山的圣女，没有人去逼你和谁动刀动枪？。一绝胜负。这种事有为兄去做就行了。要我说，你日后便不必休息着外家功夫了。只专攻这内家心法变好了。早日突破境界，修为大成，至于其它的，可以慢慢说。。

瑶光眼睫微垂。说不出是什么神色。对方是并不急于她的回答。而是就那样直直的望着它，每分每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给人一种如鲠在喉，芒刺在背的感觉。半晌才声普蚊讷嗫嚅道。

哥，你还看不出来吗？捋着这条线，一条路走到黑，或许还能盼处些什么出路？同样的付出，对于内家心法来说。就是如你所见的乌龟慢爬。所以说能走到哪一步就是哪一步吧。这是命数，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这番顺应天命的高谈大论。楚昀再也按捺不住乱窜的三昧真火。当即抄起一只茶杯向她掷去。

瑶光没敢躲，可是茶杯却在她身边的地面上裂成数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