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妖人来说,全部的力量都来自于妖焱筋,如同暗黑师和魔人的邪灵筋。
妖后遍体鳞伤,满身大汗,极致的痛苦里,堪堪昏厥过去。
“公主殿下,需要医治吗?”
侍卫问。
“医治什么?
何须浪费药材。”
夜蔚轻摆了摆手,有侍卫提来一桶水,直接朝着妖后浇了下去。
昏死的妖后恍惚地醒来,恐惧地望着夜蔚。
“你可要清醒地记住这些痛苦,若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成王败寇,??你得记好了,现在的你连蝼蚁都不如。”
夜蔚笑道。
妖后嘴角蔓延出新鲜的血,阴狠地眸瞪向夜蔚,可惜一个字都说不出,只得死死地望着夜蔚。
忽然,妖后笑了。
同一时间里,夜蔚变了脸色,仿佛感知到了什么,如一阵风般飞掠出去。
下一个瞬间,夜蔚站在府邸前,眺望着血舞楼的方向,感知那里传来的可怕气息,心脏猛地跌进了谷底。
“北清太墟,龙凤神树,有正道气!”
夜蔚喃喃自语,忧心不已。
“姐姐,务必平安……”夜蔚双手合十,虔诚地低吟。
血舞楼,众人都以为尘埃落定已是太平时,可怕的正道之气从神木空间里传来。
龙凤神木,暗含正道仙气,此刻却是诡异的强烈,似无端的飓风,可怕的暴雷!几乎同一时刻,墨邪掠来,姬月转身,分别站在两侧护着轻歌,警惕地看着神木空间的入口。
摄政王察觉到有关于龙凤树木的正道仙气,黑洞的脸下暗暗一笑,悄然地观察东陵鳕。
他的王啊,永远是如此的稚气,面对男女之情,甘愿丢下江山。
东陵鳕是不会爱上第二个女人的……摄政王渐有狐疑。
然,东陵鳕一动不动,似是对血魔的危险漠不关心。
摄政王怎知,东陵鳕正笑望着高台之上的姬月、墨邪,他亦相信,有这两个人在,他心爱的姑娘定会安然无恙。
他甚至不知为何这么自信,青帝也好,鬼王也罢,不过寥寥数面之缘,可他就是如此笃定,坚信。
他是聪明的,知道点到即止,过多的保护只会露出破绽,摄政王虎视眈眈,是一个阴险的人。
一场风暴,在神木空间的通道口酝酿,宛如女娲补天前的那一个空缺处。
良久,风暴氤氲到了一个沸腾的点,光芒盛放,狂风摇摆,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神木空间的外围。
强烈刺目的光中,冰慕头戴树枝王冠,手里握着两把八尺木剑,覆脸的面纱之上,一双锋利逼人的眸,沉沉地望向轻歌。
杀气,欲起。
冰慕缓抬双手,指向轻歌:“血魔,与我一战,生死由天!”
她的王冠,手里的两把剑,皆来自龙凤神树。
整个神木空间里的龙凤树,都已戴在了她的身上。
这是妖后的最后一步棋。
即便妖后万劫不复,夜轻歌也别想好过。
只要夜轻歌体内有血魔之力,必在正道仙气下苦苦求饶!姬月冷眸望向冰慕,右手执剑,寒风彻骨,青光闪烁时,眸里一片冷冽。
轻歌紧紧扣住姬月的手,环抱着姬月的手臂,踮起脚尖,在姬月脸颊上亲了一下:“这种小事,阿夜就不必动手了。”
姬月蹙眉,隐隐忧心,那可是血魔之力的克星,龙凤神木,正道仙气!“有为夫在,你用不到手。”
姬月说道。
围观的众人一脸懵,随即抓狂,为何这俩人随时随地都能恩爱?
轻歌眨了眨眼,撇着嘴说:“阿夜……”尾音拖得极长,即便是沙哑之声,依旧能够听出撒娇。
姬月心脏一颤,眉眼温柔,笑着伸出手揉乱了轻歌的发,“乖,我在呢。”
老祖宗闻言突然剧烈地咳嗽,夜族姑姑拍着老祖宗的后背好一会儿过去才缓过来,老祖宗瞪着眼睛指向轻歌二人,许久过去才堪堪憋出一句话:“厚颜无耻!我夜族怎么出了个喜欢调戏人的小崽子!”
墨邪消失不见,重回高柜,感情没他什么事了?
林紫藤眼冒桃花,双手托脸:“夜公子真是英俊风流,护妻亦有一套。”
墨邪狠狠瞪了眼林紫藤:“这半年的俸禄,你别领了。”
“啊?
为何?”
林紫藤疑惑不解,委屈着一张脸,怎么好端端的,俸禄就没了。
“充公了。”
墨邪哼哼唧唧。
英俊?
墨邪轻抚脸,微挑眉。
想他当年在北月王朝,风流倜傥,桀骜不驯,骑着骏马招摇过市,那等风采无人可及。
墨邪眸光微凝,苦涩而笑,这张脸,终是消失了。
融骨的面具,将陪伴他余生。
罢了,无人欣赏,纵然脱下了面具,又让谁看呢?
林紫藤因为俸禄充公之事哀怨了一阵,再次托着脸看向姬月,问林墨水:“姐姐,夜殿还缺小妾吗?”
“缺你个头。”
墨邪凶罢,一拳头砸在林紫藤脑壳,林紫藤双手抱着头,愈发哀怨地看着墨邪。
鬼王近来,愈发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了。
林紫藤长叹一口气,吃醋的男人不讲理,吃醋的鬼王更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