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之言,实则暗嘲王轻鸿。
三寸不烂舌,胜百万师,千军马。
可将黑白颠倒,能绣出漂亮的花儿来。
宗府大护法脑海里灵光骤然一闪,他往前挪动几步,哀声道:“即便事实如此,可这也说明了,在此之前,王龙等人皆为夜神宫人,夜轻歌窝藏通缉者,该死!恳请神主明察。”
轻歌盈盈一笑,不起丝毫波澜,风轻云淡似闲庭信步般淡雅,“窝藏通缉者之人是宫主姬寻欢,与我何干呢?”
“姬寻欢是你丈夫!”大护法怒声斥责。
“我与姬寻欢可有成亲?可有进姻府记录?并没有。我所带领的夜神宫,并无王龙等人。许久之前,我来死亡领域奉上。
楚长歌笑眯眯,说:“大护法近来诸事繁忙,故此,新夜神宫成立之事,我直接找的宋长老批准,但旁人不知,上面是宋长老的亲笔信,底部还有时间,请神主过目。”
神域宋长老,两袖清风,专研圣人之道,他的亲笔信自然不会有假。
在天域,宗府立有规矩,新势力若要成立,必须得到宗府批准,否则宗府军队有权踏平势力之地。
神主一一看完,手掌拍向椅把。
楚长歌当即跪地,不仅如此,东洲蜀南数万人把头压得更低了。
“护法之位,你也不必坐了。身为宗府护法,滥用职权,去雷牢里思过半月吧。”神主道:“以王龙为首的通缉犯的,全部缉拿回宗府。”
被剜舌的王龙等人,忽然万分惊恐。
大护法瞪着眼睛,怒极,却知事已至此,他不能违抗神主的旨意。
神主金口玉言,既已定罪,哪怕他无罪,也得乖乖吃下这一口苦。
大护法眼神阴鸷的瞪向夜轻歌,却是心有余悸,毛骨悚然。
这个女人,心思缜密,城府极深,以身犯险,剑走偏锋,竟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果真老了,竟会犯下轻敌这种错误。
“且慢——”
女子清冽之声响起,无数目光再度落在她身上。
神主愠怒:“你有何话要说。”
轻歌单手负于身后,浅笑轻说:“神主创建宗府,敲定天域律法之时,说过一句话,法内有情,乱世之律法,该酌情而定,世间之事,不是非黑即白,真相往往藏在不为人知之地,所以你希望宗府找到真相,而非冤枉好人。”
“刘垂山,曾被后父虐待五年之久,甚至其母也死在后父手中,而当地当权者对此视而不见,只因其后父曾是宗府的军队士兵,刘垂山愤怒之下,杀后父,将其头颅祭在母亲坟前,被宗府缉拿,刘垂山万里逃亡,却成了通缉榜上的人。刘垂山虽犯错,可……他何罪之有?杀害母亲的凶手即在眼前,他的所作所为非但没有错,甚至极对。当人世公道不在,他便自己拿起这把名为公道的剑,为自己讨回公道,为母亲报仇,何错之有?”
“李三民,家道中落,妹妹被南洲世家公子奸淫,三日后,妹妹跳河自尽。李三民怒杀世家公子,何错之有?”
“熊世凯,流放宁黄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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