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安在颤巍巍的接过圣旨后,一扫颓势用坚定声音回应:“臣定当不辱使命!”
魏然没见着自己想要看见的结果,只能灰溜溜的溜走了。
孙院首也起身告辞。
一下子前厅的人走的只剩下陆微伊和季长安两人了。两人对视许久后,季长安率先败下阵来。
“我去了西北,你要事事小心!”
“我要去找父皇,问问他这是何意?你是我的驸马!怎可将你外派!”陆微伊莫名觉得心里难受有了想要流泪的冲动。
她舍不得季长安远走,她才看见长安的才华。她还未与他同房!他们还没做尽夫妻的事情!父皇怎可如此对她!
“公主莫恼,皇上也是无可奈何!”季长安的眼里愁思万千。
“本公主不管!我只知道你是我的驸马我的夫君!”陆微伊在她的怀里哭着闹着,“我不要你当什么兵马大元帅!”
陆微伊在这一刻像个小孩子一样撒着娇耍着无赖。
“公主,我在这上京已经成了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不去西北我就成了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这不是正中敌人的下怀吗?如果我去了,他们才能放开手脚的大干一场!”引蛇出洞岂不是更好,季长安眼神很精明心里也看的透彻。
其实在接下圣旨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有人打着他病好的旗帜,想要将他赶出上京。
季家在上京虽不能说一手遮天,但是是皇上精神支柱,更是皇上的利刃。
如果他还是痴傻,那么那些人也没什么顾虑,可是他好了就不一样了,异姓王爷不说还娶了当朝皇上最宠的公主,背靠皇家,再加上季家,谁还敢在上京做手脚。
“那本公主陪你去!”
季长安歪着头看着陆微伊,心里自然是不解,这人怎么突然这么粘着自己了。
“公主你是忘了你想要什么了吗!”季长安想也不想的拒绝,还提醒着陆微伊。
陆微伊生气的松开手,轻声嘀咕:“坏蛋!大坏蛋!”声音太轻,连听力极好的季长安也没听见。
“本宫自然是不会忘!”陆微伊咬着牙肯定的说道。
那就好季长安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只要公主不是那种三心二意就好!
“今日将长枫和星泉都叫来吧!我有事和他们说!”
黑夜平乐王府书房里
陆微伊,季长安,季长枫和陆星泉坐在一起。长枫和陆星泉在听见季长安要去西北打仗时心里微惊。
对他们来说这件事如同一颗惊雷,还是直击他们而来。
“星泉我想你姐姐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吧!”季长安难得充当一回长辈。
这些日子只要陆星泉不是傻子,他多多少少应该也知道陆微伊是在做什么了。
果然陆星泉点了点头。
“待我出京之时,你要在朝堂之上拿江南水患说事,一定要让皇上罢免工部尚书的职。皇上一定会借此机会封你为王对你另眼相待!我知道你不喜欢朝堂之事!你要在明面上帮你姐姐,不要让太子和宣王发现是她在背后争权!”
“星泉明白!星泉会露其锋芒为姐姐遮掩。”
“长枫!我之前说过的事你要谨记,不要妄自揣测!我走后你和泗阳郡主也趁早成婚!日后一定要护好公主的安慰!如果她有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长枫,铭记大哥教诲!”
“上京,不日后就会是腥风血雨你们小心行事!若有不能处理的事情,写信给我!我将阿尘留下!”
“那么我呢?”陆微伊见人人都安排到位,唯独剩了一个自己。
他们都是为自己买命,自己不想做那个局外人。
“上京里大大小小的官宦世家,赏花,设宴可不得麻烦公主吗?”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
季长安在房间里搂着陆微伊的腰身。
“公主,若是在下能平安归来,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季长安忍住想要抚摸陆微伊的冲动,微笑里带着哭腔诉说着。
“那你一定要平安归来!”陆微伊流着泪,将下颚抵在季长安的肩膀上不舍,“要不我去求求父皇,让你不要去。”
“别任性!”
“那你一定要回来啊!我等着那个秘密!”
虽然可能我已经知道了那个秘密,既然你不想说,那么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当晚季长安夜宿闺房和衣而眠,陆微伊却是躺在她的怀里整夜未睡,看了季长安整整一晚上。
次日一早季长安身披战甲腰佩长剑手持长枪站在三军将士前。
“爱卿,此去一帆风顺!”皇帝站在城楼上端着手里的酒与城外的季长安对饮。
季长安一个翻身利落的上马。举起手里的长枪高呼:“皇上万岁!大顺万岁!”
“皇上万岁!大顺万岁!”将士们跟着大喊。
正要出发时,陆星泉带着哭红眼的陆微伊赶来。
陆微伊手指轻颤抬起来,季长安从马背上弯下身子,好让公主能摸着。
陆微伊从怀里掏出一张银制面具,放在季长安的脸上忍住泪意:“你是我一人的夫君,外貌只能我能看。”
季长安哽咽半天只说出一个好!
大顺十三年冬,季长安奉皇命镇守西北!夫人仁月公主终日以泪洗面,与皇上沟壑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