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后。
“王全安,刚才朕站在他们面前,忽然在想,若是五皇兄提前收买了他们,朕只怕刚才就没有命在了。”皇帝端起盖碗吹了吹浮茶,抿了一口,茶早已凉了,他并不在意,一大口喝了半盏。
“奴才也害怕,奴才站在他们跟前儿,觉得后脖子跟有人吹气儿似得,一阵儿一阵儿发凉。”王全安是他登基之后第一时间提拔起来的太监,先前在冷宫里就一直服侍他,可以说,他能登上宝座,这个老太监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朕没有办法不多想,朕虽得到了这个宝座,但在朝中没有半点根基,放眼望去,都是五皇兄的人。朕虽在登基之日请来了一部分他们的家人,让他们有所惧怕,但有几个能真心实意为朕办事。若不动用非常手段,只怕这宝座得来了,也很快就会失去,到时候只会死得更惨。”
“奴才明白。好在上天垂怜,虽说不到高枕无忧的时候,但皇上如今是奉先皇遗诏登基,睿亲王再不甘心,也要有个顾忌,否则就是谋逆。”
“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这皇位他早就视为囊中之物,一朝失去,他不可能平白接受的,何况他也知道,就算他放弃,朕也不会容下他。所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皇上为何不让月影宫直接把五皇子”
“现在还不能这么做,他的党羽遍布朝廷,很多都重权在握。五皇兄在,他们还有点希望,不至于毁了这江山。一旦没了五皇兄,他们孤注一掷,玉石俱焚,不是不可能。”皇帝苦笑道:“朕先让月影宫解决了他手下的四大暗卫,是因为他府上虽然不乏武艺高强之辈,但只有这四人轻功极好,朕怕这宫城的侍卫防不住他们。恐怕也只有月影宫这些人有能耐解决他们。”
他沉思半晌,又道:“只是月影宫这些人的本事,实在太可怕了。这些人用好了,是一把利剑。可朕就是担心,朕使不动这把剑,反而刺中了自己的心窝。无论如何,总要想些手段,让他们踏踏实实的为朕所用才是。”
皇帝垂下了眼睛。他的面庞稚嫩,神情疲惫。睿亲王失了宝座,的确是受到了沉重一击,可是他自己这段日子又何尝不是惊弓之鸟,整日坐卧不宁?他眼前忽然晃过了暗影的脸,即便他现在根本无暇顾及男女之事,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比他大几岁的女子让他很是动心。她面容姣好,这并不稀奇,皇宫里还缺美人么?可是她的眼神凌厉、坚毅而又坦率,她的身材纤瘦却又充满力量,她的右手虎口有茧子,那是一只常年握剑的手,她不施粉黛,却天生的眉目如画,她与他以前见过的莺莺燕燕有太多不同,由不得他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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