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更是让完颜烈捏了一把汗。
“很好,那你知道,这样的要求,已经触及了国事。记得当初朕说过,你的请求,不允许涉及国事,你可知!”
还不待完颜珺回答,再也忍不住的大将军完颜烈便也走了出来,跟着跪在中间说着,“皇上,犬子无状,多喝了几杯,有些失了分寸,还望皇上能够看在完颜一族对皇上的忠心,能够饶恕他这一次。”
说完,便重重的叩拜了下去。
“少将军年幼,多喝几杯,说些胡话,也是情理之中的。既然是这样,那就坐回去吧,朕就当没有听到过。”
“多谢皇上!”说完,便站起身来,想要拉着完颜珺回去。
可惜,一下,两下,三下,无论他如何使力,完颜珺都像是定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珺儿,你这是,要置我们完颜家于不顾了吗?”看着他的样子,完颜烈痛心疾首的问着,不能相信,这样的事情,是自己的儿子做出来的。
“父亲,曾经,我抛弃了他,为了家国天下,为了全族性命。如今,我不想在抛弃她第二次了。”
“你在胡说什么啊。”
“父亲,请恕孩儿不孝。”说完,在完颜烈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下,便又转向了庆帝的方向说着,“皇上,完颜珺此生,未有这一个心愿,还望皇上成全。”
坐在台上的元阮阮,看着底下如闹剧般的完颜珺,心中不由的感慨万千。若是当初,你也是这样的护着自己,是不是,我们之间,也不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了。
不过,还不待她多想什么,一旁的庆帝却震怒了,只见他把手中的酒杯朝底下掷了过去,砸在了完颜珺的额角,顿时,鲜血便流了下来。
“好,很好,大将军,你养的好儿子!”
眼看着庆帝越发震怒,她知道,该自己上场了,于是,在庆帝发号施令之前,她便朝着自己的大腿重重的掐了下去,随后眼泪便溢满了眼眶。
起身走上前去,一把揽住庆帝又要伸起的胳膊,撒娇的说着,“父皇,难不成,您是要把少将军给杀了不成?若是真要如此,那还不如,直接把阮阮给杀了好呢。”
“你在说什么?”转过身来,他不是很明白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她不是喜欢那陆清临嘛,好端端的,这完颜珺的生死,又和她有什么关系了。
“父皇,人家,人家和少将军,早已定下了终身。”说完,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一脸羞涩的红霞。
听到这个,这下,更是无人敢说话了。
此刻没藏吉兴的脑子,有些晕晕的,不是说六公主和那个陆清临才有私情的嘛。怎么,好端端的现在成了完颜珺了。知道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但是却没有想到怎么乱。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完颜珺,此刻也是晕乎乎的,不明白为什么,阮阮要这样说。
难不成?是她原谅自己了?
这个认知,让他瞬间激动了起来。
“放肆,都怪朕太过于宠溺你,才将你惯的如此无法无天,说出这样的荒唐话来。”反应过来之后,庆帝的怒火,瞬间被转移。
这种事情,只要没有摆到明面上,那大家的心里,就都可以心照不宣。现如今,就这样被宣扬了出来,恐怕不出明日,所有人便会知晓这件事情了。
“皇上恕罪,此事,是微臣没有拿捏好分寸。公主年幼,并不知情。要怪,就怪微臣吧。”看庆帝的样子不像是作假,他赶忙开口,把一切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好,很好。”
就在大家以为庆帝要发怒的时候,突然从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是本王来晚了嘛,好生的热闹啊。”
待人走近了,才发现,居然是南诏王。
是了,早些年间,南诏王一直都是缠绵病榻,所以,这样的宴席,从来都不会想着去通知南诏王。谁能想到,多年病弱的南诏王,现在居然和常人一般,以至于让大家都忘记了通知。
尤其是元荀,懊恼了一下,便赶忙起身迎了上去,“参加皇叔,没有皇叔的参加,宴会都失了些许的风采呢。不过,您可是迟到了,定然是要罚上三杯的。”
“呵呵,好,那是自然。”
言语之间,早有宫人利落的准备好了位置,等他走过去的时候,便已经摆好了佳肴。
拿起酒杯之后,刚想喝下,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便又放了下去,“皇兄,多年未共席,不如,共饮此杯如何?”
看着突然出现的南诏王,庆帝的火气也被打消了几分,于是也跟着假笑着举起了酒杯,“那是自然。”
饮酒之后,只见南诏王的视线,便投向了还跪在中间的完颜珺,于是开口问道,“不知,少将军这是犯了何事呢?”
“呵,皇弟见谅,都是朕这个不孝女,也怪朕往日对她太过于娇惯了些,才纵的如今这般无法无天。若是莞儿在,定然是要怪朕的。”说完,便看了一眼南诏王,眼神中,透露着些不明的意味。
听到突然提起来的穆菀嘉,南诏王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朗声说着,“皇兄此言差矣,端看六公主,便知晓这些年,皇兄定然是无尽疼爱的。即便是穆贵妃在世,也不会说些什么的。”
“哦,皇弟倒是很了解朕的贵妃啊。”
“人人皆知的事情,臣弟不过是听说了一些罢了。只是不知,今日六公主,又是所为何事惹的皇兄不高兴啊。”
看着南诏王和庆帝一唱一和着,虽然不知道此番用意是为何,但是想来,应该是个机会,于是她赶忙开口说着,“皇叔,你可是要为阮阮做主啊。”
说完,便一脸委屈的走向了南诏王,挽着他的胳膊说着,“方才,少将军向父皇请求,希望把阮阮许配给少将军,但是,父皇不允,不顾阮阮的请求,想要把阮阮许配给那没藏王子,远嫁到西夏。”
“阮阮,女儿家的,说这些也不害臊。”
“皇叔,您给评评理,是父皇说的,当初少将军救了阮阮一命,便许诺给他一个要求。现如今这个要求提了出来,父皇却想要反悔。都是天子一言九鼎的,这样自毁诺言,怕是不好吧。”
“住嘴,哪里能够这样编排父皇的。”听着元阮阮把话说完,南诏王故意绷着脸,教训着,不过随后又说着,“皇兄,虽说阮阮这话说的无礼了些,但是却句句在理。两个孩子,既然你情我愿的,更何况还有皇兄的金口玉言,那,何不就成全了这对有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