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 【男主乐子人愉悦犯+直播+角色扮演+无cp+爽文+ai游戏无限流】谢齐穿越到平行世界,一睁眼发现自己已成为阶下囚,正被带往关押着世界上最穷凶极恶的一帮囚徒的岛屿。这个世界由各大资本控制,政府只是他们手上的傀儡,而囚徒岛却是为富人服务的一个大型直播游戏。所有囚徒都是他们掌中蝼蚁,一场场惊心动魄的...
- 危行
尚未睁眼,岑双便摸索起来,上下左右均摸了个空,才不得不睁开眼,揉着额心从灵玉床上坐起,眸光越过半挽起的帐幔朝外看去。
窗门虽然紧闭,却挡不住风雪之声,呼啸的狂风敲击着木屋,寒意透过缝隙长驱直入,将如今甚是惧寒又失了御寒之物的岑双生生冻醒,左右都没瞧见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后,只得往床外找果不其然,那一床被子眼下正整整齐齐地躺在地上。
仿佛在无声控诉床上之人的狠心。
岑双眸光忽闪,算得上心虚地抬眸,将小屋整个环视了一遍,发现小屋主人并不在此间后,迅速弯腰去拉那被他不知踹了几脚才能整个踹下去的被子。
只是拉被子的时候,冷得直发抖的岑双手腕无意识多抖了两下,便眼睁睁看着一颗圆滚滚的大白石头从里面滚了出来。
大白石头滚了两三圈,直至木门两步之遥的地方,才堪堪停下。
岑双这才看清,这东西哪里是什么大白石头,分明是一颗长得像石头的白蛋。
蛋。
岑双拉被子的手凝滞在那里,整张脸都有些扭曲。
幼仙灵体被彻底从灵台取出,古神功法也被重新封印,不主动使用法力也没有法力可以使用的岑双,即使眼下浑身乏力,但识海已彻底清明,于是他再清醒不过地意识到一个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他七大姑八大姨的,耗尽法力从灵台里剖出了个蛋。
虽然先天仙人的繁衍方式与凡间生灵并不一样,所谓的“蛋”也不过是人造灵台所化,但这也掩盖不了dashdash岑双,他真的,生了,个,蛋。
咚咚。”
适时响起的叩门声打断了岑双的思绪。等岑双将被子整个扯回灵玉床,扭曲的面孔僵硬地扭出一个笑脸时,门外的人已经自己推门进来了。
对方虽然出于礼貌敲了门才推门,但明显没有想到岑双已经醒过来了,还生龙活虎地爬了起来,所以往里迈的步伐明显停顿了一下,直到岑双抬起脸和他打了个招呼,才重新迈着步子往屋内走,但只迈了一步,又顿住了。
雪相君大抵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离门这么近的地方看到那颗白蛋,所以愣怔得很是明显,一身白袍被寒风卷动着剧烈摇摆了六七下,才想起回身将门合上,与此同时,那颗白蛋也出现在他怀中。
雪相君一手搂着大白蛋,没有急着将之交给岑双,而是抬手在蛋壳上画了个法印,见印痕周围正常泛起波纹,才收了神通,将白蛋重新放回岑双枕边。
不料,一直盯着他动作的岑双,在他将白蛋送回来后,竟如临大敌地往床内缩了一个身位,看着白蛋的眼神,也像是看着什么怪物一样。
如此反应,委实有些过度,在全然不熟悉,却好心好意帮助自己的雪相君面前,也确实有些失礼。
岑双明白这点,很快调整过来,那些僵硬和无措的情绪彻底从他眼眸消失,温温柔柔的笑容重新回到他脸上,之后,他不止温声向对方道了谢,还在对方
表示要查看他如今灵台状况时,非常配合地挪了出来,由着对方的指头点在他额心上。
雪相君全神贯注地为岑双检查灵台时,岑双的思维却有些发散,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飘远的目光逐渐收了回来,定格在面前之人身上。
眼前人的指尖虽然抵在他额头上,但动作极轻,力道微小,若非额头处的肌肤能敏锐感觉到那一点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几乎都要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又因为对方武装到手指的遮掩,在隔了层手套之后,那点温度便更加隐晦,也更像这位相君给人的感觉。
邈然不可触及。
岑双眸光微动,转而观察起这人穿着的长袍这长袍实在是白,白得像是落在湖心的雪,上面的绣图也是白的,但因为颜色是稍有不同的银白,所以只要仔细分辨,便能认出这幅由银丝绣成的图案乃是六棱雪花图,而这,大抵就是七相中的“雪相”标识。
除此之外,这件兜帽长袍斗篷显然还有改换声线、隐匿气息等妙用,至少岑双这么看着,完全看不出斗篷下的人究竟是仙还是妖,也无法根据对方的声音,乃至于呼吸起伏频率,去推测对方是否曾是他遇见过的人。
岑双的目光一路往上,落到对方垂帽落下的阴影处,在那里停顿了许久。
被观察的人好似没有发现蕴含在其中的深思,手上动作未停,轻描淡写地在岑双额心落下一个法印,拨动着自岑双额心飘出的丝缕荧光,自始至终,都无半点多余的波澜。
岑双忽然道“相君的身子可好些了”
“什么”大约没想到岑双会这样说,所以斗篷下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疑惑。
岑双道“我隐约记得,陷入昏迷之前,似乎看到相君这一身白袍染上了血迹,便想着相君是否受我连累,被秘法反噬,若真如此,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雪相君静了静,淡淡道“你看错了。”
岑双的目光这才从那一处阴影离开,作势将眼前人一尘不染的白袍细看一遍,微微笑道“确实是我看错了,相君莫要见怪。”
雪相君不置可否,探寻的手收了回去。
岑双便动了动身子,支着下颌道“相君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雪相君刚给岑双检查完灵台,自然是有话要说的,比如他说岑双的灵台恢复得很好,再修养两日就能让灵台上的切痕彻底复原,又比如他说岑双如今法力损耗一空,切忌思劳过度,应当专心修身养神,再比如他列出了好几味药材名,嘱咐岑双离开魔渊后可以寻来配成灵药服下,以疗养岑双灵台中的旧伤
岑双自是一一笑着应下,又连连谢过,只在最后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徐徐道“我还以为,相君会有话托我转交给天帝陛下呢。”
不料他这句话之后,面前的雪相君静默了片刻,竟道出了一句让岑双颇为意外的话“该有的警示,我此前已写在信中,呈于天帝案前,其他的事,我也无甚可说的了。”
岑双确实意外,因为从刚才
短短几句话中,他能看出这位雪相君明显不想谈论太多与自身有关的事,所以,即使自己试探着询问起对方的立场,他也没想过对方会说得这般直白,甚至还坦然地将传信一事告诉了他。
原来,那个将魔渊内乱,三位相君叛变,潜入天上人间收集三大神器,筹谋放出灭世浩劫等事情告诉天帝的人,就是雪相君。
更确切地说,是一向置身事外,不参与魔渊内斗的雪相君,表面上仍然是中立的姿态,实际上却隐姓埋名,带着浩劫将至的消息踏足人间,一边寻找机会给天帝传信,一边查找叛变的几位相君在天上人间的真实身份,以此来阻止他们的谋划。
想当然的,那几位相君绝不是什么善茬,否则雪相君不至于连真实身份都要瞒得这样紧,连天帝都无法根据他的信件追溯到他的存在。
只怕他防的也并非天帝,而是可能潜伏在天帝身边的相君或者相君下属,至于那几位相君,定然也在近些时日识破了雪相君留在雪灵湖的假象,所以才会在仙道大会这样的人尽皆知的日子,设计逼迫对方现身。
甚至,岑双觉得,在那几位叛变的相君中,已经有人猜到了雪相君在天上人间的身份,所以他们绝不只是逼雪相君现身这么简单,更大的可能,是那位心有疑虑的相君,借着抢夺浮世鉴的机会,顺便确认他怀疑的对象,究竟是否为雪相君所化
一旦确认了雪相君的立场,以及他在天上人间使用的身份被彻底摆在明面上,那么他们的各种计划就能更好地推进
不。不对。
岑双尝试着代入自己。
假如他是那几位相君,这么大费周章之后,终于把一个对自己有害的敌人揪了出来,难道只是为了警告对方,以及更好地避开对方
不可能。
如果是自己,岑双想,他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想到这里,岑双又往外挪了一点,试探着问了句“在下冒昧,敢问雪相君,是不是诸位相君之间,不能自相残杀”
他用的是“不能”,而非“不允许”,他问的是“自相残杀”,而非简单内斗。
雪相君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隐瞒此事的意思,他平静道“在魔渊,绑定了七相法宝的七位相君拥有远超自己真实修为的力量,这份力量来自于天命封印,虽一分为七,但同根同源。”
同根同源的本源神力,可以大幅度增强几位相君的实力,让他们在魔渊,尤其是在自己的属地拥有不亚于天上人间那三位当世最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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