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平淡,毫无波澜,唐梓莹每日苦读,有不会的问题就找陆羽,陆羽毫不保留的讲解,开拓了她的思维、知识面,成绩稳步提高。
唐梓莹母亲甚感欣慰,家里的活抢着干,反倒让兰姨空闲了许多,只要有时间,唐梓莹母亲就出去找工作。
奈何她赋闲在家已久,与社会脱节严重,工资低的工作看不上,工资高的人家不用她,每一次回来都是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陆羽也就一开始劝说过一次,然后就当没有看到,不管唐梓莹的家事。
他给了她们二人一个住所,就够了。
燕京,北郊。
数百特警带着警犬,对方圆十五公里的范围展开地毯式搜索,搜寻假展翼的下落。
人类嗅觉细胞大约有500万个,而警犬如德国牧羊犬嗅觉细胞数量可达万个,嗅觉面积更是可达150平方厘米,远远超过人类的3平方厘米,所以警犬嗅觉能力是人类的40多倍,甚至更高。
为了找到假展翼下落,国安局下了重本,调来了170多只缉毒警犬,每隔五米就一组,由南向北,在假展翼最后失踪的地方展开搜索。
找到假的展翼,不仅仅是要给展家一个交待,更是假展翼涉及通敌之嫌疑,属于国贼,必须深挖。
本次搜寻是以国安局副局长孟虎为首,全权负责处理,郑子光则亲自审讯裴邵元抓到的梁志勇。
原本英俊潇洒的梁志勇此时,已经不成人形,嘴里的牙齿只剩下四颗门牙,其余的都被第一时间拔掉了,国安局人员在牙齿里果然发现了两个毒囊。
除了牙齿外,梁志勇浑身淤青、浮肿,眼睛肿胀的剩下一条缝隙,看人需要费力的仰头,才能看到人影。
郑子光翻看了梁志勇的口供,里面,他交待了一些问题,根据这些问题,又抓捕了一些相关人员,可郑子光没有看到他想要的。
“梁志勇,你没有想说的了吗?”
郑子光放下档案,双手交叉,目光冷冷的看着面前被锁在椅子上的梁志勇。
梁志勇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稍微挺直身体,腹部、脊柱、肺子就疼的厉害,呼吸都不顺畅了。
“遭受了你们的毒打,该说、该说的我都说了,没有了,已经没有了。”
梁志勇抬起眼皮,他已经从声音听出来眼前审问自己的人是堂堂国安局局长,发出一声苦笑:“郑局,你还想知道什么?”
郑子光放下手,以手指滴答滴答的敲击着桌面,道:“梁志勇,你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不应该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死扛。你,还在保护谁?”
“我没有保护谁,也没有谁值得我去用生命保护。我知道,我所犯的罪责是死罪,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就给我一个痛快吧,别折磨我了。”
“呵呵,不可能吧。人活着,都有守护之人,有的人是自己的亲人,有的人是挚友,有的人是恩人。我想你也不例外。”
郑子光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一张老照片,已经泛黄褪色,是一个年轻穿着警服的男子牵着一个孩子的手,背景是北海公园的一棵大树下,孩子半扬起脸,一脸感激仰慕的看着牵他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