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柱一猛子把面包车开到了公路上,才敢回头看了看:“还好,那骚娘们没追上来 ”
赵东城忽然觉得好笑:“你怕她干啥,她就是再浪,也不是妖怪,吃不了人的。”
三柱仍然心有余悸:“你看她那个样子,我咋觉得比吃人还可怕。”
两人稍稍定定神,继续开车往回走,到老村路口时,赵东城道:“直接回家吧,今天被这个女的搞得心情坏透了,哪里也不想去了。”
三柱把他送到家门口就回去了,赵东城躺到当门刚买不久的皮沙发上,半天没说一句话。
王月琴很纳闷:“这是咋了呢?难道是去打听别人的事,被人家给打了?”
她把赵东城身上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这啥都好好的,也不像挨打的样子嘛。”
赵东城微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忽然坐了起来:“不用把钱借给赵子良了,他家这个儿媳妇娶不成的。”
王月琴被他说得一愣:“半天不说话,说话了就来这么一句,人家咋就娶不成了呢,到底咋回事嘛?”
接下来,赵东城详细地把他和三柱的所闻所见都告诉了王月琴,并说如果她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去问三柱。
王月琴毕竟也是女人,知道这样的女人肯定有,再加上这种事情,赵东城没有必要说谎话,他毕竟不是那种为了钱会胡说八道的人。
“那现在咋办呢?”王月琴一时没了主张。
赵东城道:“还能咋办?跟赵子良两口子实话实说呗,咱这是救他们,不是害他们,你想想看,他们真要是花八万块钱把这样的女人娶家里来了,早晚会闹得鸡飞狗跳,人去财空,到时候,他老两口哭都没眼泪了。”
“那咱俩谁去说这个事?”王月琴问他。
赵东城似乎早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当然得你去说,我一个大男人,有些话不好说出口,如果赵子良两口子信了咱的话,你再告诉他们,跟那边回话的时候,不要说人家的闺女不好,免得惹麻烦,只说是没有钱,那边图得就是钱,没有钱,这事自然就没戏了;
要是他老两口不信咱的话,那咱也就不管了,他们拿不出钱,人家也就不会愿意,所以这样的话,这事也是成不了,这样也能避免被骗。”
王月琴想想,也只能这样了,她看离做午饭还早一点,就把贝贝交给赵东城看着,自己马上去了赵子良家。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赵东城正等得有些饿了,王月琴才脚步轻快地回来了,她告诉赵东城,赵子良两口子一听说女方是那种人,立马就生气了,表示宁愿让大儿子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要一个花痴。
赵东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毕竟,在农村,人们通常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
处理好了这件事,赵东城也没觉得多高兴,虽然避免了赵子良一家人被骗,但大山的婚姻大事也没了着落。
他长叹一声,又拿起了那本股票书,坐在沙发上看,王月琴让他注意一下贝贝,自己忙着到厨房里做饭去了。
吃罢午饭,赵东城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起来后给三柱打了个电话,两人一起去了窑厂,他们在新铺好的水泥路上走了走,感觉路面的硬度很高了,路两边有很多拖拉机的轮胎纹印,很显然,赵刚已经恢复了运输。
赵东城蹲下去仔细地看着路面,他想知道路面是否被压出了裂纹,他看到,路面上虽然没有出现裂纹,但拖拉机的轮胎印痕还是比较明显的。
这说明,混凝土的凝固程度,还不足以完全承受运输红砖的拖拉机的重量。
他稍稍有些担心,要是自己花十五万块钱铺成的水泥路,最终被压得四分五裂,那损失可就大了。
第二天上午,他又跟三柱一起到路面上查看,这时候,路面上已经出现了白皮,他用一块砖头在上面敲了敲,声音清脆,反弹力度很大,这说明混凝土差不多已经成为一个了整体,可以真正地负重了,再过些天,卡车也应该没问题了。
两人回到总部,赵东城想到,赵言随回报社也有两天了,到现在也没打个电话过来,自己还等着给他们报社汇款呢。
他正犹豫着是否给赵言随打电话问一下情况,李莉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李莉告诉他,王律师已经把那份录音和别的证据,交到了县检察院张军检察官那里,张军非常重视,表示会立即展开调查。
她问赵言随那边有消息没有,让赵东城打电话催一催,她说,检察院的抗诉还没有结果,如果这时候赵言随能够尽快让采访报道见报,对案件重审肯定助力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