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这一条可能还不行,自己这边也必须尽快发力,南方那家报纸说会跟自己联系,那么,自己应该跟他们都说些什么呢?而他们又会如何调查呢?
这近一年来,自己被杨树皮折腾得够呛,一直在疲于应付杨树皮给予的各种加害,窑厂上的事情,自己只是掌个舵,经营几乎全靠赵刚、周青和庆辉他们,辛亏自己用人得当,他们把窑厂经营得风生水起,蒸蒸日上。
听赵刚说,现在城里的建筑公司跟疯了似的,砖根本不用窑厂派车送,都是他们自己开着大卡车过来拉砖,不讲价格,不欠砖款,只要有砖就行。
王月琴也跟自己说过,赵刚隔三差五地就拿过来好几万,窑厂在信用社的专用账户里,资金在快速地增长着,前景无限光明。
明天,得开个会了,两座新窑投产之后,还没有好好地开过会呢,各方面的开支需要厘清一下,老六老七已经拿到不少钱了,但始终没有个定数,都是自己根据收入情况发给他们的。
还有三柱和赵刚他们,虽然他们的工资已经很高了,但自己总觉得给他们的还不够,到底应该给多少呢?
现在窑厂走上了正轨,收入日增,那么,给六组的承包款也应该上调,不能原来说了两万块钱,就一直只给这么多,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等到大家提出来,甚至跟上次那样找到了家里,那时候影响就不好了。
村委会里还是周殿光当着支书,赵康当着副书记,不知道村长是谁在当,但不用想也明白,还不是跟周顺昌干的时候一样吗?一边应付着镇里派下来的任务,一边喝喝酒,整整人,得空就捞点,大概也就如此了。
赵东城想了一大圈,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吓了一跳,竟然都快凌晨一点钟了,他想着明天还要起早,召集窑厂的管理人员,开一次重要的会议,赶紧收拢了思绪,让自己尽快入睡。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似乎听见大门口有轻轻地拍门声,他心想不对呀,这大半夜的,除了自己,还有谁会来拍王月心家的大门呢?难道……
他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下了床,也不开灯,蹑手蹑脚地往外走,“我倒要看看这个人是谁!”他心里想着。
当赵东城悄无声息地走到大门楼下面时,门外忽然有人小声说话了:“我以为你睡着了哩,正想拐回去呢。”
赵东城一听大喜,心说这不是王月心的声音吗?
他摘了锁,一把拉开大门,王月心果然正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赵东城走上前,揽着腰把她抱进了院内,然后放下她,回转身去关门,上锁。
他见王月心仍然站在那里,奇怪道:“走呀,进屋里。”
王月心站着不动:“我让你抱着。”
赵东城嘿嘿笑了:“都多大个人了,咋还娇气得像个小姑娘。”
说着,他一弯腰,给她来了个公主抱,王月心开心地搂住他的脖子,两人缠绵着进了东间,赵东城轻轻地把她放到大床上。
“你就不怕月琴发现你跑出来了吗?”赵东城有些乐不可支。
“她又不是不知道。”王月心对此好像并不是多担心。
“那,晶晶呢?”
“我跟晶晶是在西间小床上睡的,晶晶睡着了,可我就是睡不着,总是想着过来找你,躺了这么久,头没有开始那么晕了,我一下决心就来了,反正晶晶有月琴看着,我才不担心哩。”
“你来得真好,我也想你了。”赵东城猴急地去扯王月心的衣服。
“等一下,你先让我好好看看你的右手。”王月心坐起来,拉过赵东城的右手,仔细地看了起来,还时不时地轻轻摇晃几下。
“别看了,早就好得清清凉凉了,一点都不疼了。”赵东城把自己的胳膊往回缩。
“你看这里,还有暗暗的印子呢。”王月心指着他右手腕处的几个暗痕,心疼地说。
“没事的,就是肤色还没有过来,里面已经好清了。”赵东城说着又去扯她的衣服。
“你急啥呀,我既然来了,难道还会跑走吗?”王月心拿开他的手,自己脱起衣服来,只几下,她身上就一丝不挂了。
赵东城扑上去就把她抱住了。
“你咋跟个驴似的,就不能轻一点吗?”王月心朝后仰着脖子,嘴里嘟囔着。
赵东城不理她,自己只管忙乎着。
渐渐地,两人都感觉到,风刮了起来,雨在不停地下,时而有狂风裹起雨雾,漫天飞旋,缠缠绕绕,飘忽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