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想,只要他以后真的能对我好,再加上我爸我妈本来就有这个意思,我干脆就嫁给他算了。”
赵东城随即点头道:“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而又男未婚,女未嫁,也只能如此了。”
李莉没接他的话,继续说道:“上大学的第一年,我几乎没有回过家,放暑假的时候,我回家来了,但是,现实给了我当头一棒,有好朋友告诉我,杨富友跟法院的另一个副院长,罗副院长的女儿,打得火热。
那时候,老院长就要退休了,我爸正跟罗副院长竞争法院院长呢。
我找到杨富友,质问他为啥要变心,杨富友一开始否认,后来看赖不掉,只好承认了。
我气不过,骂了他几句,没想到他跟我说,他其实一直都知道我并不爱他,他这一年来也想通了,既然我不爱他,他又何必苦苦强求呢,他还说,他知道我真正爱的人是谁。
我问他是谁,他说是你,我问他是咋知道的,他说他看了你写给我的信,并到咱们的学校,暗中观察咱们很久了,最后他还说,那张明信片,就是他偷偷放进我的桌洞里的。”
赵东城仰天长叹道:“这弟兄俩是着了啥魔啊,一个在县城里整治我,一个在农村里不让我好过,难道是我上辈子欠了他们的吗?”
“一个在农村里不让你好过?这是怎么回事?”李莉不解地问他。
赵东城却急于想知道她和杨富友后来怎么样了:“你先说你的事,我的事以后再说。”
李莉只好又接着道:“我一听他说那张明信片是他弄的,立即气得火冒三丈,再加上他侵犯了我后,又移情别恋,我真的发了疯了,拼命地撕扯他,这事很快就被我爸知道了,我爸把我带回到家里,狠狠地批评了我一顿,说我做得太过分了。
我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哪里还能忍得住,就把明信片的事,杨富友给我下药侵犯我的事,还有他接下来移情别恋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跟我爸说了。
我爸听了,吃惊得半天都没有动弹,然后就痛苦地说,这事都怪他自己,是他引狼入室了。
他当时就去了单位,他上午去的,下午我就听说了,他当众打了杨富友一记耳光,把杨富友弄得非常狼狈。”
李莉说到这里,赵东城心里也明白了:“就因为李叔叔打他了这一个耳光,杨富友就跟你们家反目成仇了,然后他联合罗副院长,由杨富友出面,举报了李叔叔。
由于杨富友在李叔叔身边工作过一段时间,所以他对李叔叔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这样一来,他肯定就一举报一个准了。”
李莉点点头:“事情的确是这样的。”
赵东城仍有不解:“那么,你为啥到这个律师事务所了呢?这个事务所为啥又成目前这个模样了呢?”
李莉有些黯然地道:“我在大学里学过法律和金融投资,因为法院有内招名额,我在法院里也实习过,所以我爸打算,先在法院里帮我找点事做。
但是,我爸被判刑后,一切都变了,法院那边根本就没有我什么事了。
我只好来到了我表哥这里,对了,我表哥就是你认识的王律师。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爸爸一被判刑,我表哥跟别人合伙的这个律师事务所,业务也不好做了。
只要是我表哥这个律所代理的刑事案件,打起官司来都非常艰难,法院根本就不配合,要是民事官司还好办一些。
这样一折腾,律所的业务眼看就做不起来了,律所的合伙人就都纷纷退出,工作人员也走得差不多了,我表哥现在也很少来。
他不服气呀,他一直在找杨富友违法犯罪的证据,发誓要为我和我爸报仇。”
赵东城心里不由得一动:“说来巧了,我就是来找王律师,调查杨富友徇私枉法的证据来的,如果咱们联手,杨富友必定在劫难逃!”
“你也在调查杨富友?为什么?”李莉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赵东城正要给她解释,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只听三柱在门外喊道:“到吃饭时间了,工作人员也都走了,你俩饿不饿呀?”
紧接着就传来老六捂着嘴巴偷笑的声音。
赵东城和李莉一看墙上的电子挂钟,竟然已经上午十二点多了,两人吃惊不小,不由得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