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镇西头梅医生的骨科诊所,梅医生给赵东城检查了右手的情况,确认有多处骨折,但都不是很严重。
“不需要做特殊处理,涂上紫药水,服药一段时间后,就没事了。”梅医生轻描淡写地说。
三个人都松了口气,等梅医生抓好了药后,他们就提着几大包草药回家了。
三天后,赵东城从李所长那里得到消息,杨树皮和杨银狐他们,都已经被送到了县看守所,由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接手此案。
董芳和柳迎春在县公安局又做了一次笔录,随后被刑警带着去县人民医院检查了身体,稍作休息后,由警车护送,分别回到了家里。
又过了几天,县刑警队根据口供,持续抓捕剩余的杨树皮犯罪团伙成员,听说一共抓捕了二十多人。
可以说,这一次,杨树皮这个长期的黑恶势力,彻底被一网打尽了。
案子很快被移送到了县检察院,检察院经过调查核实,认为此案性质非常恶劣,社会影响极坏,以非法拘禁罪、拐卖妇女罪、绑架勒索罪、故意伤害罪、寻衅滋事罪等多项罪名,依法提起公诉,并建议县法院从严从重从快判决。
赵东城从县里打听到消息后,高兴地对三柱和老六说:“杨树皮恶贯满盈,自以为有人有钱,谁也咋着不了他,现在呢,还是栽了。
既然县检察院给他定性了,他再想翻身,那肯定比登天还难,咱们都打起精神,准备接收杨树皮的两座砖窑。”
三柱吃惊道:“他爹和他二叔应该会接着经营吧,咋可能会交给咱们?”
赵东城对此显得胸有成竹:“他爹喝酒喝成了脑血栓,半身不遂,早就管不了这些事了,他二叔杨庆喜,平时也就是仗着杨树皮,朝别人吆五喝六的,没有了杨树皮,他还能干嘛!”
三柱仍有疑惑:“他要是交给别人经营呢?”
赵东城此时扭头看向了老六:“这就要看六哥的了,我想只要六哥出面,应该没有人敢接他的窑。”
老六见赵东城言及自己,当场表了态:“这个好办,只要我先放出话去,应该没有人愿意接手了。”
赵东城怕他俩对自己的做法不太理解,就解释道:“咱们也没必要有啥过意不去的,像杨树皮这种为非作歹的人,本来就没有资格经营窑厂,咱们接过来,是造福于民,比他用窑厂挣钱祸害百姓好多了。”
三柱和老六听他如此一说,茅塞顿开,都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当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但是,一个多月后,杨树皮的两座砖窑,仍然在有条不紊地生产着,老六一打听,原来是情况有变,杨树皮的案子,卡在了县法院那里。
而且,杨树皮已经取保候审,在县人民医院住院呢,听说过几天就要回来了。
赵东城听了老六带回来的消息,大为震惊,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一个如此罪大恶极的人,竟然还能取保候审,并且还要没事似的回来。
他当即去了镇派出所,问李所长这是怎么回事,李所长说他也正纳闷呢,但是,案子现在县法院手里,他也说不上话了。
赵东城气愤不过,跟三柱和老六一起,三人直接去县法院询问,人家告诉他,案子还没有宣判,有些事情还在调查之中,让他们回去慢慢等待。
至于杨树皮取保候审的事情,是因为杨树皮有心脏病,符合取保候审的条件,县法院也是依法办理。
三个人从县法院出来后,老六万分奇怪地对二人道:“没听说过杨树皮有心脏病呀,他平时好好的,这被抓起来了,咋就忽然有心脏病了呢?”
赵东城想了想,说道:“他现在不是正在县人民医院住院吗?那咱们就直接到县人民医院去问医生,看看杨树皮的心脏病到底是真是假。”
三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县人民医院,但是,医院以保护病人隐私为由,不肯透露实际情况,他们跟医生磨叽了半天,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三个人顿时一筹莫展,只好气哼哼地回家了。
后来,老六终于打听清楚了,原来杨树皮有先天性心肌桥,平时不能做剧烈运动,但是并不影响日常生活。
赵东城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杨树皮犯了如此大案,竟然能因为一个心肌桥,没事人一样地在医院里住着,这跟不处罚有什么区别呢?
更让赵东城无法理解的是,又是一个多月后,法院终于对杨树皮案进行了判决,杨银狐成了主犯,被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
其他人被判处六个月至十五年有期徒刑不等,而杨树皮因为被杨银狐蒙蔽,被其利用,不知内情,属于从犯,竟然只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而且还缓期二年执行。
现在,杨树皮已经回到自己的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