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城把手里的钱算了一下,二百万的奖金现在还有一百七十万,加上王月心的二十万,信用社的十五万,老六的五万,一共有二百多万。
其实他想把帐还了,王月心的钱就不说了,信用社的贷款和借老六的急用款,现在暂时用不到,还了就不用长利息和欠人情了,但孙主任和老六都说让他继续用,他要是坚持还回去,反而显得自己见外了。
他想,人家的钱不急着要,这至少说明人家信任他,也证明了自己目前的财务状况是健康的,这并不是什么坏事,这是自己的整体状态在向好发展的一种体现。
自从大伙儿都得了奖金后,干劲更大了,都觉得有奔头,特别是他的四员大将,三柱、庆辉、周青和赵刚,完全把窑厂当成了自己的事业,认真负责,从不偷懒。
这让赵东城很感动,更加下定决心要好好干了,他想,等自己资产上亿了,成了大款后,一定得把大伙照顾好,让他们都过上富裕幸福的日子。
两座新窑基础已经打好,窑体也眼看着起来了,新砖机也开工了,赵东城看着眼前一片繁忙的景象,不由得踌躇满志起来。
他对未来的规划是,一边努力把四座砖窑经营好,一边寻找新的投资项目,尽快让自己的资产再上台阶。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赵东城正和徐队长在帐篷里,商量窑体建造的具体事宜,这时,周青过来找他,说窑厂里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说自己叫杨庆喜,是杨树皮的二叔,杨庆喜说有话跟他说,不见他的面不肯走。
赵东城一听杨树皮二叔来找他,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肯定是为了那二百万元的奖金而来的,说不定也是杨树皮的意思,他想,自己避而不见是无法解决问题的,还是跟他见个面,说明白其中的道理和自己的意见为好。
于是,他跟徐队长打了声招呼,立马跟周青一起回了窑厂。
到了窑厂,周青到窑顶上去了。
杨庆喜正在厂房里等着,见赵东城进来了,只是看了看他,也没站起来,也没说话。
赵东城对他的态度没多在意,他在杨庆喜对面坐了下来,对他笑道:“自从上次为了挖沟的事你来过一次,咱们这么长时间都没见过面了。”
杨庆喜哼了一声:“没事我也不想来这里,今天来是为了向你讨个说法。”
赵东城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他还是问道:“讨个说法?你想讨个什么说法?”
“既然你装糊涂,那我也就直说了,二百万的奖金,你真觉得你能够独占吗?”杨庆喜扭着脸,斜睨着他问。
赵东城仍然没有在意他的态度:“我没想独占,你可以问问,俺们窑厂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多多少少地领到了奖励,我觉得该做的我已经做了。”
“你用你那部分奖金随便给人发奖励,你发完都没人问,但俺们杨家应该得到了那一部分,你一分钱都不能动!”杨庆喜理直气壮地说。
赵东城皱起了眉头:“你们杨家应该得到的那一部分?你说清楚点,是哪一部分?”
“看来你是想一装到底了, 那些金条和文物,是俺爹当初埋在那里的,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杨庆喜的脸不扭到一边了,他两眼紧盯着赵东城。
赵东城摇了摇头:“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这一点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既然那些东西是你们杨家的,那你们赶紧去找县政府呀,再要回来不就行了吗?”
杨庆喜瞪了他一眼:“现在的问题,不是俺们要回来不要回来,而是你根本没有权力,把俺家的东西交给上边。”
赵东城做思考状:“如果那真是你家的东西,我还真没有权力把东西交出去,只是你咋样才能让我相信,那是你家的东西而不是别人家的东西呢?”
“我啥话都不用说,你出去问问就知道了,你看看是不是所有的人都相信,那些东西是俺爹当年埋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