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口有点发疼,一阵一阵的,像是有个针尖不停地在那里扎着,肚子也开始有些不舒服。
不知不觉间,她的脸上就有了两行热泪。
她恨赵东城,恨他得陇望蜀,恨他欺骗自己,背叛自己。
自己哪点对不起他了,一颗心都扒给他吃了,他还要这样!
自己在家务事上是没有全依着他,但在房事上哪一回不是对他百依百顺,以前没怀孕的时候,就是自己来例假了,只要他坚持要,她最后不是还是依了他吗?
自从怀孕之后,她是约束了他一点,但那是为了孩子呀,她知道他力气很大,人又粗心,要是都尽着他折腾,万一孩子有个好歹怎么办?
作为父亲,他不也应该对孩子疼爱有加吗?
也许他来找王月心什么都不为,纯粹就是由于猫追腥狗吃屎的德性。
她的心口又疼了起来,她用手按了按,心里满满的都是委屈,她无声地喊着,东城啊东城,难道你是想害死我吗?
她忽然一下子又恨起了王月心来,姐,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拿刀子剜我的心吗?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就是赵东城有非分之想,你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他呀!
我知道,做为女人,你一个人生活不容易,可男人家那么多,你找谁不好,为啥偏偏要找俺的男人呢?
王月琴心乱如麻地呆站了好久,然后她忍不住走到屋后,贴着东间的后墙仔细地听。
她隐隐约约地听见床在不停地响着。
“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王月琴在心里恨恨地骂道。
她想想自己吃苦劳累,起五更熬半夜的,死心塌地地操持着这个家,最终却受到这样的对待,她一时之间顿感万念俱灰,脑子里竟是一片空白。
她用手指紧紧地堵住耳朵,她实在听不下去了,站在那里成了一个木头人儿。
等她醒过神来,只觉得浑身无力,几乎连走路的劲儿也没有了。
她强打起精神,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走,一路走一路哭,又不敢哭出声,只能憋在嗓子眼里。
好不容易到了家,她半天才把大门打开,也不知道再关上,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到了屋里,她也不去开灯,摸索着到了里间,脱了鞋,就那样穿着衣裳在床上睡下了。
赵东城辛苦了一夜,早晨起来,他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乎的,他掀开被褥,就着灯光看王月心白嫩嫩的身子。
王月心的身材很苗条,全身上下凸凹有致,往那一躺,恰似一件精致的艺术品,又像是一处清幽的风景,让人流连忘返。
赵东城伸出手,又尽情地抚弄了一遍。
王月心被他弄醒了,两个人情不自禁地又抱在了一起。
一番温存之后,赵东城看看天色,不得不穿衣起床。
他走出院子,关上大门。
天还没有亮透,空气中有凉凉的微风吹着,他觉得很惬意。
他像是完成了一件繁杂而又重要的任务那样,既浑身酸软无力,而又能明显地感觉到爽快舒心。
他一路回味着跟王月心在一起的幸福痴迷,脚步轻飘飘地往家走着。
等他回到自家院前时,却发现大门两敞,这让他大吃一惊!
虽然王月琴有时候起得比较早,但她也总是先在屋里院里忙碌,一般情况下,天不大亮她是不开院门的。
莫非王月琴昨晚忘了关大门?
赵东城到厨房看看,没瞧见王月琴,在堂屋当门里也没看见她。
赵东城疑惑着走到堂屋东间,借着窗外的亮光,他看到王月琴正和衣而眠,身上竟然啥东西都没有盖。
他一下子慌了手脚,王月琴正怀着身孕,这要是冻感冒了那就麻烦了。
他赶紧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王月琴今天跟往常完全不一样。
赵东城隐隐地有一种预感,好像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