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过去拉他们,但哪里能拉得住。
他急了,干脆冲上去一屁股坐在了那个圆圈里,弄得几个人哭笑不得。
赵三柱瞅着赵东城:“队长,咋办?”
另一个组员赵东启学着他的强调:“组长,咋办?”
赵东城被他俩逗笑了:“到底是队长还是组长?”
几个人都大笑起来。
赵东启有点急了:“不管是队长还是组长,你赶紧说咋办吧。”
赵东城苦笑:“咋办?不办!你还能连他一块刨了?”
赵东启不甘心:“你是说回去?那咱不是白来一趟了吗?”
赵东城很无奈:“那也没办法,人家说得也有道理,这只能怪周顺昌事先没有讲清楚。”
但四个组员却不愿意回去,非要刨不可。
赵东启去拉赵平,赵平坠着不起来。
正僵持着,南边路上有一个人正骑着自行车由西向东去,赵东城一看正是周顺昌,赶紧喊住了他。
周顺昌在路边放好车子,过来一看就明白了,但他还是问赵东城有什么事情,赵东城就把情况跟他说了。
周顺昌听了就斜晲着赵平:“你以为你是谁呀?我跟你说,你老子现在不在台上了,还想象以前那样在村子里让人碰都不敢碰?门都没有!”
赵平见了周顺昌还是有点害怕的,他憋了半天才说:“一口机井补助多少?一根电线杆子又该补助多少?总得讲理吧。”
周顺昌听他说要讲理,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时候你知道讲理了,以前你家的人跟谁讲过理了?机井跟电线杆子能一样吗?抗旱的时候人要到井边来挑水,人家到你电线杆子这里来干啥?”
但赵平还是坐着不动。
赵东城只觉得好笑,他问周顺昌:“咋办?”
周顺昌没好气地说:“咋办?刨!”
赵东启一听就冲过去对赵平喊道:“起来起来,你听见没有?”两个人又拉扯了起来。
赵东城一边喝住赵东启,一边把周顺昌拉到旁边,问他刨坑占地的事村里到底是咋研究的。
“这事村里早就研究好了,一根电线杆子少缴一分地的公粮款,我是看他家的人那个霸道样子才不说的。你看看,一个三等残废,平时老实巴交的人都这样,他家里其他的人那还了得吗?”周顺昌说得轻描淡写。
但赵东城却不这样认为:“你只管自己解气,我们就作难了,弄出事来咋办?”
周顺昌看了看他:“你跟他说清楚吧。”
说完他就走了。
赵东城回身把村里的决定跟大家说了,赵东启骂道:“妈的,研究好了咋不公布?这不是给咱出难题吗?”
赵东城日有所思:“从这件事来看,周顺昌这个人还是不行,公私不能分开,还心胸狭窄没有肚量,这样能把工作干好吗?”
这时,赵平却又来劲了:“一年少缴一分地的公粮款,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要不是这样的我得找你了。”
赵东城点头认账:“你放心吧,既然这样说了就不会有假,假了你找我。”
赵平就站起来走到了一边,,几个人立即开始刨土,赵平看了一会就回家去了。
赵东启笑道:“他回家把周顺昌说的话跟他老子一说,他老子又该骂周顺昌了。”
赵东城不以为意:“他骂他的,他们俩家的事情咱们管不着。”
两个坑很快就挖好了,回去时他们路过赵启章家东边濠头,果然看见赵启章正对着一些人大骂周顺昌。
赵东城他们几个都没搭他的茬,从旁边笑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