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几日后,皇宫海棠树下,站着郎才女貌地两个人。
而海棠树后面的假山,藏着一群人,正是八卦的明卿卿还有明家兄弟,以及谢君辞。
明卿卿小心翼翼坐在那里,捂着嘴笑,透过假山的小洞洞,偷看那边的场景。
他们那冰冷冷的爹爹,此刻高大的身形挂满了委屈,像是一头眼泪汪汪的可怜小奶狗。
“当初,我也不是故意的。”明祈丞委屈巴巴的声音传来。
即墨梵月叉着腰,凶巴巴的:“我哥哥可是说了!你当初钉棺材,钉那么死,墓穴也机关重重,因为你,我差点死透透!”
明朝礼幸灾乐祸摇头:“啧啧啧,这简直天理难容啊!”
明长容亦是:“父王,没想到,还有这一天吧!跪祠堂,跪搓衣板!跪银子!”
哈哈哈哈,当初他父王罚他的,他要他父王全都试一遍!
你们可真是好大儿啊!孝子!
其他人表示震惊,但是还是没说话,毕竟那是昭玥王啊!
明卿卿嘴角抽搐:“那真的是我那高大威猛,冷静自持的父王吗?错了吧?他这分明是委屈的娇妻啊!”
一侧的谢君辞终于开口,犹豫道:“你不喜欢这样的?”
明卿卿还没开口,明家三兄弟眼刀子就过去了。
谢君辞笑笑不说话。
明书允无奈失笑,揉了揉自家妹妹的头:“其实以前父王母妃不是这样相处的,都是母妃哒哒哒地跟在父王身后碎碎念,然后父王刚开始一脸冷漠,后来渐渐时不时被母妃逗笑,后来父王才慢慢学会爱人的。”
“所以说,今日这一切,都是父王的‘报应’哈哈哈哈,追妻火葬场!”要不是场合不允许,他已经猖狂大笑起来了。
明长容神秘兮兮的,小声道:“说起来,以前,父王曾经到底爱不爱母妃,我们是很不确定的。世人都道,昭玥王王妃相敬如宾,看似相爱,实则也只是相敬如宾而已,根本没有爱的,那时候在我们看来好像也是这样的。”
“你们这么说,我就更好奇父王母妃的故事了!”明卿卿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可怜巴巴地望着几个人,三兄弟哪里受得住这个,但是他们也知道父王肯定啥也不会说的,母妃啥都还没记起来的。
“走,带妹妹去看个东西!”
其他小伙伴闻声,眼睛也刷的一下亮了起来。
他们鬼鬼祟祟地离开,暗处的即墨扶光扶额失笑,然后一脸严肃地盯着海棠树下的自家妹妹。
旁的暗卫汗颜,皇上,您这样偷看,不好吧?要是被长公主发现,又要闹你了。
明书允拿出两个箱子,明卿卿迫不及待打开。
一箱子的画卷。
他们一人拿出一卷打开,明书允道:“这是我无意中在父王书房密室发现的,画上的就是母妃,而作画之人,看这笔法,定是父王。”
画卷上的女子或嗔怒或娇笑,爬树上房,因叉腰打架头发凌乱,甚至还有当乞丐,看见来人,笑哭的画卷,可见其古灵精怪,极为折腾。
巧目盼兮,眉目倩兮,一颦一笑间倾国倾城,令人惊艳。
最重要的是那笑,或捧腹大笑,或浅笑,或回眸一笑,哪怕隔着画卷,都能让人深受感染,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明卿卿握着那幅当乞丐的话,眼角抽抽:“我们娘亲当过乞丐啊?牛!”
明朝礼递过一幅画给大家看:“一人单挑京城众世家小姐,简直是混战啊!母妃不愧是我们母妃!”
“用银子砸人?”明长容捏着手里的画,看着里面嚣张的人,惊叹道,“不愧是本公子的娘啊!”
明书允手里的是她坐在书桌上撕书,而他父王在一侧宠溺地纵容她。
“额……撕的《女子规训》等等,哦,那就不稀奇了。”
裴尘羁几人也拿着手上的画卷,嘴角眼角齐齐抽抽。
裴尘羁:“卿卿,王妃当真是个人物啊,这是当山大王了吗?”
众人纷纷凑上来,而后沉默一瞬。
“哈哈哈哈!!!”
整个房间都是他们抑制不住的大笑声,就连清冷的谢君辞也忍不住笑起来。
明卿卿笑倒在谢君辞身上,好久才缓过来。
“不行了,我们娘亲真的是个人物,这些年,也太精彩了吧,父王是怎么忍着没把她丢出家门的?”
不只是她好奇,其他人也好奇极了。
谢君辞却轻笑着开口:“虽然每一张画卷都是王妃搅得鸡犬不宁的场景,可我却也看见每一幅都带着浓厚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