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尘羁和宋语晚伏在桌子上,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其他人也是轻笑着看向明卿卿。
明卿卿嘴角抽搐,好的,她收回之前的话,若是刚如今让她师尊来,她就更别想低调了。
她无奈,却又觉得暖心。
刚入府,管家就让人搬礼物进府。
“这是做什么啊?管家。”
明儒温看见来人,眼睛一亮立马迎了上去行礼:“王爷,公子们,小郡主,这是那些被国师大人揍……啊不,亲自指导的官员送来的赔礼,还要有一些自知理亏没被找上门的官员商户,都给小郡主送来的礼物。”
明卿卿笑出声:“还挺上道。”
闹剧就这样过去了,沈观鹤自她回来,就天天黏糊她,力求要比过她的亲生父亲,弄得明祈丞收获了有生以来第二个让他头疼的人。
夜晚,秋风萧瑟,明卿卿坐在屋檐之上上晃悠着腿,望着月亮沉默。
“在想什么?”
身侧传来温柔的声音,明卿卿转头,看见来人一身白衣胜雪,皎洁的圆月和秋景,以及万家灯火一下子都失了颜色,沦为背景。
“惊澜哥哥,你怎么来的?”
谢君辞一哽,略有些不自然道:“翻墙来的。”
“噗!”明卿卿直接笑出了声音,还是第一次见她家惊澜哥哥如此窘迫的模样。
谢君辞坐在她身侧,见她笑得开怀,几不可查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笑话就笑话吧,小姑娘开心就好。
这墙也不是他想爬的,但是一回京城,她父王哥哥们防自己就跟防贼一样。
他知道,他们的意思是两人你救我,我为你舍命,两清了,就不必有过多交往。
可是,他不想两清。
“你方才在想什么?”
明卿卿沉默了一瞬,抬眸看着天上明月,眼底有着让他心疼的情绪。
她迟迟不说,他也不催,就像是一个虔诚的倾听者。
明卿卿侧目,看了一眼身侧一颦一笑皆自成一笑,令他惊艳的人,薄唇轻启道:“在想皇伯伯,他对我很好,是个好皇帝,好兄长,更是一个好父亲,他爱自己的孩子,就像平常百姓家的父亲一样,可是他生在帝王家,他的孩子不是普通人,是皇子,国之根本是民,有的时候,也是皇室子弟,若是皇室子弟视人命如草芥,野心勃勃,便容易引起内乱。”
谢君辞沉吟片刻,他温柔地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必犹豫,你若是想做什么,直接就去做。皇兄是父亲,可更是帝王。”
“在惊澜哥哥眼中,谢望月是什么样的人?”
谢君辞道:“鲜衣怒马少年郎,说的便是他了,不爱读书,调皮捣蛋,不受礼节束缚,若是不计他浑身属于皇室的矜贵气质,若他生于草原定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人。
他虽然老是闯祸,却是一个善良的人,对待下面的人没有一点架子。”
“我看见了,那日皇宫聚会,我看见有宫女不小心将酒水撒到了他新买的锦衣之上,我看见他刚刚才对其他公子炫耀过,旁的太监都生气了,可他没有,他将宫女扶起来,还笑着说今日是个好日子,不易见血,下次小心一些。
那份善良不见作假。”
谢君辞点头:“只可惜,他生在帝王家,他的母妃通敌叛国,私通他国之人,拒死不悔,他不是皇室血脉,那般鲜活的少年,一下子失了母亲,也失了本来宠爱他的父亲。他母妃自杀而死,皇兄将事情瞒下来,为了维护皇家尊严,也为维护一个少年的赤子之心,此事,皇兄是有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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