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想做之事我们分析了,大概能猜到一些,此时此刻,我们三人,以及始终在我们身侧的阿鹤,今日再此郑重的请求你,无论你想将你父兄,你惊澜哥哥如何揽到身后护着,如何想将他们移护出局,也请不要将我们推开,我们四人只想与你并肩作战,始终在你身侧。”
宋语晚连连点头,迫切紧张地盯着她,无相合手,一双眸子掩盖不住的小紧张,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昏暗的房屋里,有光穿透窗棂,橙黄色的霞光倒映在地上,在照映着他们,他们如墨漆黑的头发丝发着光。
明卿卿借着光一眼对上他们目光灼灼,一眼看见他们脸上的紧张,她侧眸看向他们身侧,仿若看见三个人身侧还坐着一个人,恰巧也坐在光里。
他一身青衫,温润如初,见她看过来,嘴角始终挂着的温柔笑意更浓了一些。
一下子,酸意冲上鼻头。
还真是……
这一瞬间,她所有的倔强和孤独都被冲得稀碎。
明卿卿笑了一下,低眸掩盖眼底的泪意,摩挲着佛珠的手指收紧了几分。
见她沉默不已,宋语晚和无相紧张了,两个人手肘同时怼向裴尘羁,因为紧张,力道有些没控制住,裴尘羁痛得龇牙咧嘴,要不是场合不对,他已经叫出来了。
他恶狠狠瞪着两人。
宋语晚也知道自己不对,赶紧合手,无声说着对不起。
这边无相合手,面带真挚的歉意,合手,无声说着阿弥陀佛。
裴尘羁:我的命也是命啊!这个家没我得散!
他无声叹了一口,没办法,阿鹤都说了,他不在了,他裴尘羁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得接替阿鹤照顾好两位小姑娘,哦,如今多了一个和尚。
“咳。”裴尘羁在两人示意下,正声道,“卿卿,我们知你担忧之事,可你要知道,我们这群少年入世的抱负,不单单是名扬天下,那都是虚名,你可还记得惊月楼我们许下的约定?我还记得,终有一日,我们定能斩尽天下不平事,护得盛世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再无离索。”
裴尘羁有些向往,那日惊月楼的豪言壮语从来都不是少年们浮于口舌的虚华,而是他们毕生所求。
不只是他,宋语晚和明卿卿都想象到了那日之景。
无相看着几个人,虽然没有参与,但是能想象到。
虽然但是,他抿紧嘴,有一点点吃味儿。
明卿卿低眸,始终没有说话。
裴尘羁继续道:“卿卿,你不要害怕,害怕护不住我们,若真有哪一日我们死了,也一定会如阿鹤一样,始终在你身侧,从不会离去,我们不害怕,也请你不要害怕,咳……”
见他不说了,宋语晚和无相伸出手指戳了戳他。
裴尘羁低着头,长袖打开,盯着上面的一排排小字,眯着眼睛继续说着。
“这世间道有千万,有许多人困于虚世浮名,沉沉浮浮,本就有诸多不公,如今鬼域出,搅弄风云,战乱将起,你总是说我们是少年人,所以这一次,少年人疏狂不羁,只愿陪你换上戎装,愿用手中三尺刀锋,与君一道,护得天下百姓,无论前路如何黑暗,我们亦求……”
裴尘羁抬起眸,眼神坚定:“与君一道,迢迢跋涉山川江海,持刀对酌为潇洒快意江湖客,与君一道,于茫茫昏暗乱世行,金戈铁马疆场并肩,无畏生死离索。”
说着说着,他把自己给说得热泪盈眶,热血沸腾起来。
三个人纷纷盯着他,裴尘羁腾地一下猛然站了起来,声音热血铿锵,轻狂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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