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语晚没有给她行礼,而是挡在其他人身前。
“宁贵妃,四皇子乃是皇子,你这般鞭打,怕是不妥!”
“哼。”宁贵妃不屑轻哼,“你们是什么东西,谢褚言乃是本妃的儿子,母亲教育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乱得到他人来说教了?更何况本妃乃是贵妃!尔等区区官家子女,见本妃还不速速行礼?”
明卿卿冷笑,站起身:“宁贵妃好大的口气,要行礼吗?不知道本郡主这礼,你受得受不得?”
宁贵妃这才看清楚被挡住的人,穿着华丽,容颜倾城明媚中还带着几分病态的白,又自称郡主,怕就是传闻中的明月郡主了。
她暗骂一声,这人她还得罪不起,这礼她还真受不得。
她莞尔一笑:“郡主说笑了,连见着陛下,您都不用行礼,更何况见本妃,只是,今日此乃本妃家事,还请郡主莫要多管闲事。”
“好一个家事!不知道宁贵妃可还想得起,这四皇子除了是你的儿子外,更是皇伯伯的子嗣,更是天璟国尊贵的四皇子?你如此鞭打,就不怕陛下知晓了?”
明卿卿一双眸子带着温柔的笑意,可却坚定地将谢褚言护在身后。
谢褚言诧异抬头,不曾想不过见过一面,她竟这般护着自己,不惜得罪贵妃。
宁贵妃自知理亏,她甩袖,恶狠狠地看着地上的人:“谢褚言!你有本事就一辈子不要回来,一辈子躲在他们身后!本妃可以当做从未有过你这个儿子!”
“母妃!”谢褚言拖着削弱的身子,颤颤巍巍地想要爬起来追上去,可是又跌落了回去。
对于自家儿子的哀求,宁贵妃未曾回过头,走得干脆果断,看得他们都替他觉得寒心。
“这还是亲生母亲吗?谁家母亲是这般的!”裴尘羁打抱不平,愤愤地说着。
谢褚言声音虚弱,语气里带着说不尽的落寞:“不是的,母妃其实很在意我的,只是他放在我身上的期待太多了,是我无能,一介病躯,未曾替她完成过任何愿望,也未曾让她以我为荣。”
宋语晚将他扶了起来:“四皇子……”
欲言又止,却又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们对于这皇宫之事还是有所了解的,四皇子谢褚言乃是宁贵妃之子,因着生育之时早产,他便身子一直不好。
宁贵妃常常因着不满而责骂于他,皇上也曾罚过宁贵妃,并将四皇子带在自己身边,可是四皇子死活不走。
谢褚言道了声谢,对于她的欲言又止笑了笑:“我不能走的,若是我走了,母妃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母妃她是在意我的,只是有时候控制不了情绪而已。”
最后的话,不知道是在告诉他人,还是在告诉自己。即便是这般情况下,他还在为自己母妃开脱,让人有些不解又同情。
那孱弱的身形立得笔直,将该守的礼仪尽数守着,让人看了好生可怜。
明卿卿望着他,倒是有几分理解:“越是在意,就越是这般。何苦呢。”
谢褚言只是笑笑:“诸位,今日之事多谢了。”
这边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急切传来。
“四哥!”
“沂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