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詹姆

大雪已经下了八天，整个君临城都被裹上银装，大家都说这是一个错误的春天。

詹姆和几位御林铁卫守卫在伊里斯二世身边从后面进入王座厅，国王用巨龙的头骨装饰着王座厅。

大厅里御前会议成员们早已经坐好，大厅两旁也已经站满了宫廷臣子和一些王领贵族。天马、羔羊、野猪、交叉的黑色战锤、白底上的金色斜纹，属于首相的金框白底上一只金色丰饶之号。

但是没有雷加，雷加在盐场镇劫持了莱安娜·史塔克的消息几天前就传进了君临。詹姆还是在去跳蚤窝抓捕罪犯时听见别人议论后才知道的。抓捕罪犯应该由都城守备队金袍子来干，而不是他这个御林铁卫的工作，但伊里斯坚持要他这么做。

初次听闻，詹姆还不相信，雷加王子会做出这种事情。他见过莱安娜，在赫伦堡的宴会上。她虽然比不上瑟曦，但也的确算得上美丽，她有着史塔克家族标志性的长脸、棕色头发和灰色眼睛。但雷加王子绑架莱安娜还是过于耸人听闻了。但派席尔大学士向他证实了这件事

雷加这一举动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北境、多恩和风暴地又会如何回应呢？

对了，如今伊莉亚·马泰尔公主也在红堡，她知道这件事情吗？她又该如何面对呢？詹姆记得自己的弟弟杰森和伊莉亚关系很好，也许自己应该代替杰森去问候一下她。自己的丈夫，优秀的丈夫出了这种事情，谁心里都不好受。

詹姆在铁王座旁边站好，正如其他御林铁卫一样。他发现旁边御前会议里的成员多了一个新的贵族，他的家族纹章是燃烧火炬，不过詹姆不记得他有过任何家族箴言。这名新贵族叫罗萨特，他原本是君临炼金术士公会成员，如今却是一个伯爵！何其荒谬。

詹姆听闻，自“暮谷镇之乱”后，国王就开始显露对龙焰的迷恋，这一点和其列代先祖极为类似。伊里斯相信自己能驾驭龙，他尝试孵化从龙石岛深处找到的龙蛋，结果却失败了。也许是那些龙蛋太古老了吧，有的都已经成了化石。

满心挫败的伊里斯转而求助古老的炼金术士工会，会中的智者们知晓如何制造一种翠绿色的物质“野火”。据说这种物质与龙焰相近。就这样，火术士成了迷恋火焰的国王的宫中常客。詹姆时常能看见他们，一群玩弄火焰把戏的小丑。

自去年起，伊里斯就开始用火烧死叛徒、杀人犯和阴谋家，不再处以斩刑和绞刑。国王似乎从火刑中获得了乐趣，而火刑总是由炼金术师工会会长罗萨特主持。如今他已经成为伯爵，甚至加入了御前会议。

脏乱不堪的国王缓缓爬到高大的铁王座上，小心翼翼的坐下。铁王座是由七大王国首位君主征服者伊耿所造。歌谣里传说他让巨龙“黑死神”贝勒里恩熔掉上千把敌人投降时丢弃的利剑，花了五十九天宝座才打造完成。红堡建成后，铁王座就置于王座厅一处高台上。

因此这是一张满布尖刺、利角和扭曲金属的铁疙瘩，椅背也有许多尖刺，坐上去只会令人感到不适，亦无法让人可以靠着椅背坐。征服者伊耿曾说过国王不应坐得舒服，才刻意下令将铁王座造成这样。伊里斯就已经被多次割伤了，有人私下里叫他“血痂国王”，说就连铁王座都在抗拒他。当然已经有不少人因为这个言论被烧死了。

待伊里斯坐好后，今天的请愿便正式开始。今天会烧死几个人？詹姆忍不住去想。

第一位是一个平民，这几天第一个请愿的总是他们，虽然每次请愿的人不一样，来自的地方也不同，但他们请愿的内容却几乎相同，两年严冬让他们的生活苦不堪言，如今看来冬季还将继续，他们请求食物、衣物。但国王没心思听这些，像前几天一样，让侍卫赶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