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形制还是刺绣花纹皆为上品，在人界已经算得上是礼服了，更别提满身佩戴的那些看一眼就能在脑子里价钱疯狂加零的饰品了。
如果莫辰轩那叫素，他褚修宁简直就是乞丐，不如去要饭。
雪域言曦一脸看傻子一样的表情微微眯着眼瞄褚修宁，她用拇指示意褚修宁看她身后：“看那儿。”
雪域言曦身后是一对鲛人情侣。
雄性要比雌性颜色鲜艳身材小，很好区分。而那雄性鲛人身上……
“这哪是妖啊，这是出逃的国库吧。”褚修宁知道雌性鲛人喜欢装饰配偶并且互相攀比，但没想到是这种极尽夸张的程度，因此不由得感叹：“莫离今天穿的确实是太素了。该买，往死里买。”
“嗯。”雪域言曦头一次这么赞同褚修宁说的话：“原来你还是会说人话的。”
“这位人类公子，要来看看皮草吗？”一个头戴胖娃娃面具的人凑过来将东西送到褚修宁手中给他摸，又小声对他说：“顶好的梦狐皮。”
“造假你也换个人。”褚修宁低头看了一眼，在妖族地界他也不敢太过声张，却也是不由得发笑低声回复：“我从小抱着梦狐长大，你这是哪来的水货。”
“你过来，我看看。”雪域言曦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凑过来，领着那人往前走了一段：“这边阳光好，让我瞧瞧。”
“姑娘也喜欢？”
“是啊。”雪域言曦笑着给褚修宁使了个眼色。
褚修宁向四周看了看，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走过去，在雪域言曦身边正好有一个白狐妖牵着自己的恋人路过。
褚修宁跟过去找了最合适的栽赃嫁祸角度。
“啊！”女狐喊出了声：“夫君，有人扯我尾巴！”
“是他！”
“是他。”
雪域言曦与褚修宁异口同声的指认，在那人被包围的那一刻开溜。
“哈哈哈哈哈哈，他会怎么样。”褚修宁笑的合不拢嘴。
“轻则残重则死。”雪域言曦一手撑着柱子不停的笑：“哈哈哈，在梦狐的文化里，碰女孩子的尾巴等于哈哈哈，等等于刨你祖坟，睡你妻女，灭你全家。我本来想摸一下也就算了，谁知道，你还敢使劲拽。”
“猎妖也就算了，还卖假货，死就死吧哈哈哈。”褚修宁对一个黑市屠妖师没有丝毫怜悯。这种本就走在灰色地带的人或妖本就是各族都唾弃的存在。
“谁告诉你那是假货了。”雪域言曦说。
“我又不是不认识，就那种毛量，也就是好些的普通狐皮，哪有梦狐的水准。”
“你不能拿梦狐的巅峰和平民比啊，你师尊以前的那条尾巴可是纯正的梦月毛。”雪域言曦说：“不论是灵力品阶还是血统都是顶高高的。所以我之前跟你说你不用着急早晚要换回来。”
“我明白，师尊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任性一次。”褚修宁叹了口气：“说实话，我有那么一段时间确实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可看师尊那么开心 我就感觉到是我太自私，或许也不只是我。”
“没有人会喜欢从制高点摔下来的感觉。”雪域言曦带着褚修宁一直往前走，有岔路口也是熟练的转弯：“那是落仙和银杏山三十多位妖神费心培养的人，他们嘴上说着不在意而已。”
“他们最不差的就是时间，他们有很多时间等师尊自己改变主意。”褚修宁边走边说：“君霜的字面意思啊。”
“你在说什么？”雪域言曦不明所以，但还是因为闲的无聊帮他想：“如果你要拆开来单说的话……我第一个想到的是，魔族王权姓君。‘霜’字，我想到了自己，‘雪域’，还有雪花，要不是喜欢出去闯荡 恐怕我这辈子都见不到雪，它是冷的。魔族怕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