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觉醒霸王色

薇薇看到戴着手铐的海贼王哥尔d罗杰像是一个身处自家皇宫的皇帝一样，坦然地坐在处刑台上，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从发丝间透出的目光也很平和，看不到半点戾气，他在笑，笑自己、笑周围的人、笑这个世界。

薇薇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通过心声，即使好几个人她完全没见过，但还是一一辨识出了身份。

这其中有满脸泪痕的红发香克斯和小丑巴基，有躲在暗处，只能看到一个背影的沙鳄鱼克洛克达尔，有年轻版本的月光莫利亚和多弗朗明哥，有没戴帽子的鹰眼米霍克，有脸上还没有被亲爹打出拖鞋印的革命家，蒙奇d龙，有小时候就一头白毛的白猎人斯摩格，当然了，还有薇薇这个乱入的阿拉巴斯坦公主。

哥尔d罗杰身旁站着两个准备行刑的士兵，尽管知道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二十年，更知道这事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薇薇还是觉得一种沉重的压力在用力挤压她的心脏。

她一直不相信人格魅力这个东西，她认为那就是由地位、学识和人生阅历所组合而成的一种气质，可今天她信了，有的人就是有着极为强大的人格魅力，不是小鲜肉的绝世美颜，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不是脸不是身材，和艺术、和黄金切割比例什么的都没关系，那就是一种气魄，一种与生俱来的独特神韵。

“老兄，你的时代结束了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吗？你有什么仇人，或者亲戚朋友需要我帮着杀掉或照顾吗？”在这次“聆听万物”的过程中，薇薇的能力似乎被临时强化了一些，她可以把自己的心声借助两个能力间的共振传递过去，隔空询问罗杰。

一向奉行苟字诀的薇薇很少见地做出了承诺。

如果对方提出一些要自己帮忙照顾艾斯的要求，她会尽量去做，没什么原因，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罢了。

此时的罗杰盘腿坐在处刑台上，他辨识了一下出现在脑海中的信息：“哈哈哈哈！我这一生很快乐，有很多对手，但我没有仇敌我的妻子和儿子会有自己的精彩人生，不需要外人干预。去吧，孩子，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把这个世界搞得天翻地覆吧！——哈哈哈哈！”

搞毛啊！我要的是苟，是十里坡剑神啊！薇薇埋怨两句，引来了罗杰的一阵大笑，他的笑声是那么纯粹，不是海贼王世界里的那些奇奇怪怪笑声，简单直接，就是非常快乐的一种情绪表现形式。

薇薇就觉得心脏处的压力越来越大，“咚”“咚咚”“咚咚咚”像是敲鼓一样，一直响个不停。

当罗杰喊出那句著名的“想要我的财宝吗？想要的话可以全部给你，去找吧！我把所有财宝都放在那里。”的话后，他的身体被士兵的长矛用力刺穿，鲜血从身体里流出，海贼王哥尔d罗杰在微笑中闭上了双眼。

愤怒吗？其实薇薇并不愤怒，罗杰自己都不生气，她这么一个纯路人，生得哪门子气啊？犯不着。

可她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强行解释的话，可以归结为意难平，觉得这么一个人死掉，是一件非常遗憾、非常可惜的事。

罗杰已死，双方的能力共振即将消失，留给薇薇的时间可以用秒来计算，她的目光快速掠过广场上的那几个未来强者。

他们未来会是四皇、是七武海、是世界第一的大剑豪，但此时此刻，他们几个的心情和路人是差不多的，无论阵营如何，无论是否赞同哥尔d罗杰的观点，这个人的人格魅力已经达到了世界的顶点。

有人会唾骂他，有人会崇拜他，有人会把他的死当做某种机会，但他根本就不在意，他就是一个自由到了极点的人，俗世间的条条框框、道德标准根本就无法约束他，即使遇到命中注定的死亡，他也要选择一个惊天动地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是一个纯粹到了极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