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发作姑子，封号被剥夺？
或者送到宗人府？
司马青青吓得脸色煞白，杜玥早就晕了过去，这一次，杜玥是真的晕了。
不管哪个选择，对她们母女两人来说，都是一种灾难性的选择。
如果要比较哪个好，那可能是第一个选择好一点。
即便做姑子，被夺封号，她们依然是大长公主的女儿和外孙女。
但是进了宗人府，那就面临着各种刑罚，还有被逐出皇室的可能！
“不，母亲，你不能这么做。女儿和玥儿什么都没做，都是那丫鬟……”
大长公主厉声打断：“康宁，你还在狡辩！”
她一挥手，立即有人将那在大长公主院落的眼线，押了上来。
看到自己的人被抓，司马青青知道，她们已经彻底暴露。
“你以为皇上和本宫，都是傻子不成？你真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别人看不出来？”
大长公主冷嗤：“皇帝之所以不对你和玥儿发作，不过是看在了本宫的面子，不想让本宫和你以及司马家太过难堪。”
司马青青瘫坐在地，脸上的表情有些悲伤。
“若当时玥儿主动坦诚，事情或许没有那么麻烦。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仗着自己在府内只手遮天，便将所有人都当成猴子一般戏耍，找来替罪羔羊，更不该让那小丫头当着皇上的面自杀！”
大长公主的脸上也满是失望，“本宫让人暗示你们，贵客到访。你却领悟不到其中意思，怠慢圣驾。你本就该问罪，更何况又冲撞御前！若你们二人不是我的女儿与外孙女，你觉得你们有多少颗脑袋掉的？”
司马青青的眼泪，一滴又一滴地往下落，跪走到大长公主面前，拽着大长公主的裙摆，苦苦哀求。
“母亲，女儿错了，求你，求你救救女儿。还有岩儿和峰儿，他们两个都是无辜的。”
凤灵韵抿唇，看向杜玥。
不知她若是清醒了，面对司马青青这个选择，会作何想。
这已经是第二次，司马青青为了保全两个儿子，放弃杜玥了。
不过，她不会救杜玥。
杜玥有这个下场，也是杜玥罪有应得。
“无辜？”
大长公主听到司马青青的话后，目光骤然变冷：“岩儿和峰儿，当真是无辜的吗？”
她这些年是不管俗事，可不代表她就真的失去了对外界消息的掌控！
只要她想，杜岩和杜峰做了什么，立即就会有人整理成册，交到她的手中。
一个杜玥都敢毒害三品公主，再有司马青青宠爱的两个儿子，不知道背地里都做了什么！
大长公主目光紧紧地盯着司马青青，果然，司马青青的脸上有着慌张。
那一刻，大长公主就知道，这一家几口，定是背着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她本意是想要让康宁选择第一条，这样即便没了县主的身份，她依然是大长公主的女儿，杜玥也依然是大长公主的外孙女，无人敢轻议。
现在看来，她还是替她们母女选择第二个的好。
至于她自己……
看来只能自请废黜大长公主的身份，成为庶民，才能勉强保住杜岩和杜峰的性命。
大长公主深呼吸一口气，“将县主和杜玥带到宗人府吧。”
“不——”
司马青青特别撕心裂肺地喊着。
